藺琅回頭,擁擠的圈子已經被男人的保鏢開出一條路。
遠遠地,她撞上男人傲慢陰鷙的眼神。
他不是辜逢!
可他又跟辜逢一樣,肆意妄為,目空一切。
他揮揮手,保鏢立刻把眼鏡男拖走。
“你們要乾什麼?啊!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眼鏡男故技重施,但很快他的聲音被音樂聲埋沒。
男人走到藺琅麵前,遞手,故作高深道“寶貝,你今晚是我的盛宴!”
從藺琅出現在他視野,雖說身高差點,但她那副生人勿近的冷冽感硬生生殺出兩米的氣場。皮膚白皙,身板羸弱,麵若冠玉,勾的他欲望勃勃,這才是他身下讓人欲罷不能的小受。
藺琅忍住強烈的不適,大喇喇地回視。
剛剛發生的,他都聽見了,看見了,還敢跟榮深搶她?
既然他不怕惹事,那她就跟他走。
奢靡曖昧的基調充斥著整個套房。
男人跟在藺琅後麵,色眯眯的眼神掃過藺琅,“是個尤物。”
“剛剛謝謝你替我解圍,因此我奉勸你,你招惹不起我!跟你走隻是不想你的麵子掉地上。”
男人明白藺琅的顧慮,闊氣道“榮深算個屁啊!不過就是折腰的老板,我想要隨時可以造十座、一百座折腰。我爸投資他很多作品,他也就是我爸的狗而已。”
藺琅隻覺得這富家子輕狂無知。
榮深開這家娛樂場所,消費群體非富即貴。同性戀到底不符合傳統價值觀,那些資本一旦出現在這裡就意味著是一樁醜聞,這也變相拿捏了他們。
也就是說榮深想要誰投資,不管是要挾對方還是雙方互利,輕而易舉,壓根不缺他爸的投資。
奈何,榮深籌謀的勢力再強勁,跟鬼域比起來,隻是冰山一角。
他既然想擺脫鬼域,一定是有鬼域的把柄傍身。或許,他冒死偷走的那個箱子極有可能是能跟鬼域抗衡的……罪證?
男人去拉藺琅的手,她利落地拉開距離。
男人的不耐逐漸上臉。
“你這是對榮深忠貞不渝?”
藺琅看他勢要得到自己,裝作委屈又弱小,“我一直想擺脫,就是擺脫不掉!”
男人看藺琅一副泫然欲泣,黯然神傷的模樣,心癢難耐。
他給手下打了個電話,還特意開了外音,就是讓藺琅看看他的雄風。
“榮深現在在哪兒!”他今天要逼著榮深跟眼前這小子斷的徹底!
“回祁少,榮深就在副樓,他今天有個計劃,折腰上上下下嚴陣以待。”
藺琅一聽,不動聲色地盯著手機。
被稱祁少的男人並不感興趣,“不管什麼計劃,都要把他給我帶過來!”
藺琅適時裝傻“啊?計劃……他是不是知道你把我帶走了,等著捉奸?他會報複我的,祁少,我該怎麼辦?”
“他敢?”男人豪橫的很,看藺琅那惴惴不安的樣子,隨口一問“他在計劃什麼?”
“手底下的人都收到一張大明星的照片,叫段乘風,說隻要他來折腰,把人做掉。”
藺琅不敢置信!
段乘風?
榮深要殺段乘風?
他是知道了什麼風聲嗎?
“祁少,你還是彆為了我跟他結下梁子。你是個很好很優秀的人,我不想你有一天也被他暗地裡做手腳。”藺琅以退為進,拿捏住祁少的短板。
祁少色令智昏,又被誇的飄飄然,桌子一拍,強製下令,“我不管他要乾什麼,今天見不到他人,我就毀了他這折腰的招牌!”
“是!”手下領命。
藺琅心思一動,繼續吹捧“祁少,能不能彆讓我跟榮深碰麵?我怕我一見他就沒有勇氣跟你走了!我是要對你傾儘所有去報答的,能不能讓我在隔壁……等你。”
祁少哪能禁得起她的示弱討好?
“你去安排!”他給手下使了個眼色,轉頭對藺琅笑嘻嘻,“你等一下可要好好感謝感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