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了。
藺琅的身體恢複了。
她發現,這次蠱毒發作,她居然沒有感受到強烈的痛苦。
到底是這毒性有麻痹疼痛的作用?
還是她承受的煎熬早就超越了蠱毒發作的折磨。
身體好像枯竭了。
原先灼心的焦渴感消失了,她也沒有感受到饑餓。
床側不知道從哪兒多出來一張寬大的機械風格的桌子,上麵放著粥,包子,雞蛋,又準備了一份牛排、牛奶。
還有一部手機。
就是她的。
打開就看見八個未接來電,全是花盛開打開的,時間是前晚六個,昨天兩個。
此外,再也沒有什麼最新的來電了。
她失蹤了一天,沒有得到額外關注。
也並不脆弱的,但是不知道怎的,今早情緒格外低落。
嗡嗡。
她收到了信息。
打開“老公”兩個字就映入眼簾。
【醒了就吃飯,期待你找我。】
他擅自拿她手機存了他的手機號,還監視她?
藺琅攥緊手機,掃視了房子一圈,並沒有發現有監控。
恰巧吧!
她想都不想,直接刪除短信,連帶著把他的手機號一並刪了。
又打開微信,給這棟房子定了個位,發現花盛開前晚在微信上給她發了信息,問她有沒有安全到家。
可能她遲遲沒回,花盛開才連打了6個電話,然後下麵是來自自己賬號簡短的回複。
【我到家了,放心】
昨天早上,辜逢又用自己的號給花盛開留了言
【身體不適,幫我跟劇組請假】
花盛開關心的詢問,就再也沒有了回音。
藺琅靜默了好一會兒,才給花盛開回了個電話。
“喂,盛開。”
“……掌櫃的?”花盛開差點沒敢認,頓了兩秒鐘才問“你的聲音怎麼啞了?你有沒有看醫生?”
她活力滿滿地嗓音,聽起來很溫暖。
藺琅無端鼻酸。
“我……沒事。”
“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花盛開一定是聽出來她的異常,也不跟她廢話。
她在公交站見到藺琅的時候,看見她還穿著前晚的衣服,看著她嘴唇紅腫,臉色憔悴,她什麼都沒問出口。
上前輕輕地擁抱著藺琅,溫柔地安撫著“咱們回家。”
回家之前,花盛開怕熾火擔心,還特意把他支走去了偵探社。
那小子是藺琅的寶貝疙瘩,安頓好了,她才能沒有後顧之憂的好好休息。
藺琅對於昨天最後的記憶是停留在他抱她去洗澡,好像還一勺一勺喂了她喝水。
不知道是真實的,還是她迫切想消渴而產生的幻覺,總之記憶淩亂。
到了家,她把自己泡在浴缸裡。她知道那些肮臟的記憶如同身上數不清的疤痕,是洗不掉清除不了的。
她太累了,在浴缸裡沉沉睡去。
花盛開把水放掉,為她擦乾身體,穿上睡衣,扶她去床上睡覺。
昏昏沉沉。
饑腸轆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