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吉普車停駛在山丘的背麵,車子前後都掛著個攝像頭,車頂支起了一個米色小帳篷,有白色的燈光從敞著一麵門的帳篷口泄出。
一個身著象牙白衝鋒衣,黑色工裝褲的女子盤腿坐在帳篷裡,拿著望遠鏡時不時的瞄一眼。
她所在的位置離片場有些距離,但又能全麵監控著片場的車流和人員進出。
閒來無事,她正在追劇,聽見遠處傳來摩托車駕駛聲,趕緊又舉起望遠鏡一探究竟。
調好焦,鏡頭裡出現一個身影,戴著黑色間雜著橙色線條的頭盔,看不清臉。
但雙魚認得那輛車,是藺琅的。
他們坐飛機去西祁,段乘風委托她辦理藺琅摩托車托運的事。
她要出門去哪兒?
雙魚從車頂一躍而下,立刻跳上駕駛位啟動車子,調頭準備截人。
很快,灰蒙蒙的塵土飛揚,兩輛車狹路相逢。
藺琅騎著摩托車,一個急彎避開雙魚的堵截。
雙魚見狀繼續猛踩油門追趕。
她怕會誤傷藺琅,所以一邊按喇叭提醒一邊提速。
直到跟藺琅並駕齊驅,她降下車窗大聲喊“嫂子,停車!是我啊。”
藺琅側目,看她有點麵熟,一時沒有想起來,加上她戴著頭盔,那女子的聲音被風吹散,她一句都沒有聽見。
要是擱在以前,她肯定會停車,但今晚時間緊迫,不容她耽誤。
但那個女子窮追不舍,似乎有什麼急事。
藺琅隻得放慢車速,看她停車,解安全帶,走到自己身邊。
“嫂子,我是雙魚。你不記得我了?”
想起來了,在墓地上跟花盛開交過手,她是段乘風的眼線。
“雙魚,剛好你在,段乘風在h市出事了。”
雙魚一聽,立刻否認。
“不可能!”他壓根都沒有去h市。“你聽誰說的?”
雖然篤定,但是嫂子的話她必須得聽,所以打個電話求證一下。
第一遍沒人接,又打了一遍,還是無人接聽。
藺琅臉色逐漸凝重。
“嫂子,你先彆急,我再聯係一下。”
藺琅看著雙魚手指操作手機屏幕的位置,推測她可能是在通話記錄裡翻找手機號。
她撥了出去,很快,電話就接通了。
“大老板,嫂子說你出事了?”
藺琅聽不到對方說了什麼,但是看雙魚放鬆的表情可見,段乘風應該沒事。
那唐尋霓為什麼要這麼說?
她在故意引自己去h市?還有,辜逢從自己房間離開,也是她假借保護她之名把事情鬨的人儘皆知。
她隱隱覺得,唐尋霓對她的攻擊早就開始了。
自打毒酒事件矛頭直指唐尋霓,到她和段乘風多年舊照突然曝光,還有這次她腿傷居然主動要住段乘風家裡,以及借拍戲的幌子打她那一巴掌。
種種行為已經透露出唐尋霓的意圖。
不知道什麼時候,更不知道什麼原因,她成了她的敵人了。
“嫂子,大老板人確實在h市,但人沒事,你就放心吧!他囑咐你好好拍戲,那邊交給他就行了。”
“不,越是這樣我越要去一趟h市。”藺琅打開摩托車儲物箱,拿出一個小背包背上。
“那我跟你一起!”既然榮深和藺琅都不在片場,那她就擅自更改任務,保護大嫂就是。
她們乘坐次日最早的一批航班,抵達h市時已近中午。
藺琅衝進機場服裝店,快速的拿了一套衣服換上,又選了一條絲巾,就結賬出門,雙魚一臉懵跟在她後麵,不知道她到底要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