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深一出門,藺琅立馬坐車跟上。
有人給榮深打了個電話。
“小嶼不肯離開h市,他一定要見你一麵。”
“這個逆子!告訴他再不走就等死吧!”榮深心裡窩著火,衝對麵的人發脾氣。
“小嶼那是舍不得你,你是他唯一的親人了,這孩子心思敏感,你彆總發脾氣。”
榮深冷哼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榮嶼的公寓位於h市最繁華的地段。
雙魚的車停在路邊,藺琅遠遠的觀望著。
榮嶼坐在商場門口的石墩子上東張西望,一見到榮深下車,他揚起了胳膊打招呼。
“你個混蛋小子!”榮深到他跟前就拍了他的頭兩下,力道不重,但榮嶼能感受到他生氣了。
“爸,能陪我去一趟超市買菜嗎?我想陪您吃頓飯,吃好飯我就離開h市,再也不回來了。”
榮嶼眼眶微紅,殷切的期盼著榮深能同意。
“吃飯重要還是你的狗命重要?你他媽天天給我添什麼亂!”
“都不如您重要!爸,如果您是愛我的,就成全我這一次吧!”
瞧著眼前稚嫩的少年渴求的眼神,榮深終是沒能狠下心腸。
父子倆雙雙進入商場,榮嶼挑了一件衣服在榮深身上比試著,最終要營業員打包,榮深要去掃碼付錢,卻被榮嶼搶了先。
他們又去了地下超市,買了滿滿兩大袋食材,一人拎一袋。
榮嶼全程都在笑嘻嘻地說著什麼,榮深則是低著頭不說話,偶爾張下嘴。
“走吧!”藺琅拉著雙魚要離開。
“怎麼了嗎不跟了?”雙魚又趁機瞄父子倆一眼。
“給他們點相處時間。”
這是她一貫的行事風格。
藺琅特意戴了個口罩,回到父子倆買外套的店裡,詢問營業員。
“你好!請問剛剛有對父子買服裝,我是他們家屬,能否給我開個發票?”
營業員狐疑的眼神打量著她。
“哦,我姓榮。”
營業員一聽,確實跟剛剛那位貴賓的姓氏一樣,所以放下顧慮就同意了。
“請您把抬頭給我。”
“就以個人名義,用我弟的名字開好了。”
“好的,請您稍等。”
藺琅和雙魚就閒適地在店裡逛,這種大牌服裝店一般都會為顧客建檔,所以她猜榮深兒子的名字和手機號會在客戶名單內。
很快,藺琅就拿到了發票,上麵清晰地打印著榮嶼的名字。
她滿意的把發票一折,對雙魚請求道“勞煩你幫我去查一下他,行嗎?謝謝你。”
“嫂子你太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那我們分開行動吧!”
“你去哪兒?”
“墓地。”
再次回到村落的後山,藺琅憑借記憶找到那座無字碑。
她發現這個墳墓比起其它墓來說偏小一點。
榮深的兒子活的好好的,那這座墳墓裡會是他其它的孩子嗎?
她打算再走訪一下村民問問線索。
頭頂不知名的鳥盤在半空,突然叫喚出聲,嚇的藺琅一哆嗦。
現在已經接近天黑,她骨子裡對墓地的恐懼又躥了出來。
本身一座座墓就像個小山包,也沒啥大不了,偏偏那鳥叫聲徒增一抹鬼魅陰邪之感。
她趕緊從西服口袋裡拿出段乘風送給她的紅色香囊,緊緊的攥在手心裡,這能給她一點心理安慰。
在西祁,她一聽說段乘風出事了,所以特地把這個護身符帶身上就想著見他麵了,歸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