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乘風惹火的手在藺琅的腰側逗弄,看她弓著身子想逃開,實則把自己更送進他懷裡。
紊亂的呼吸從鎖骨綿延到心口,衣服很礙事。
下一秒,“呲啦”——
一聲棉帛被撕裂的聲音響過。
藺琅白嫩的肌膚在燈光下泛著光,占據著段乘風全部目光。
不知道什麼時候,藺琅忽然化被動為主動。
紅唇嚶嚀,一句句喟歎在段乘風耳中發酵至最烈,藺琅主動送上自己的唇。
段乘風在意亂情迷中漸漸放下戒備,然後就感受到一股錐心的疼痛在唇上蔓延。
這個會咬人的老虎!
又咬他!
“藺琅,原來你喜歡重口味的……”
段乘風故意扭曲藺琅的意思,舔去唇上的血,他左手掐著藺琅的下巴,淡聲警告。
“你乖一點就不會吃那麼多苦頭。”
“段乘風,你知道天堂地獄嗎?”
藺琅淒絕的笑容綻放,緊接著,一行清淚沒入額角發梢。
她的嗓音帶著濃濃的鼻音,說話都在顫抖。
“因為你讓我覺得人間值得,也因為你讓我覺得人間不過如此。段乘風……你要我也隻有這一次,過了今晚,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藺琅的話像是一種詛咒,每一個字都重重地叩擊著段乘風的心臟。
段乘風不敢。
哪怕欲望快要將他滅頂。
他深知,藺琅的話說到做到。
雖然他已經欺騙了藺琅的婚姻,也得到過她的身體,退一萬步來講,那都是不值得被原諒的事情。
即便今晚再罔顧藺琅的意願強迫她,也無非是累累罪惡裡多劃一筆,無關緊要。
可是,段乘風就是再也下不去手了。
他喉結滾了滾。
看著藺琅那跟水龍頭打開一樣的淚水,他的心緊緊揪起。
他輕輕拽著藺琅的衣服,想遮去春光,蓋住她想要保護的清白。
但藺琅誤以為段乘風還要繼續,心死之下,平靜地直視著段乘風。
“段乘風,你在逼我恨你!”
恨?
段乘風已經用辜逢的身份讓藺琅恨透了這個名字。
他不想藺琅再恨“段乘風”這三個字。
他扯過被子蓋在藺琅身上,鬆開她的手腕,那一圈紅痕讓段乘風無法直視。
但道歉的話,也說不出口。
因為想要藺琅是真。
她本來就是他的妻子,即便跟她上床那也是履行應儘的夫妻義務。
結婚這麼久了,他自認已經夠尊重藺琅了,在無數次想得到她時,他明明可以利用辜逢的身份索取,但他並沒有這麼做。
上一次奪走她的清白之身,也不過是解她體內的毒,絕不是趁人之危。
今晚他之所以失控,還不是因為藺琅的桃花朵朵開。
段乘風在心底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他得儘快達成目的,然後就公開跟藺琅結婚的真相,徹底斷了那些人不該有的心思。
“你彆哭了,我放過你了!”
段乘風煩躁地安慰了句,坐起身,這才用手背擦掉嘴唇上的血跡。
胸口的傷已經結疤,有些發癢,但都比不上欲望得不到抒解的難過。
藺琅聽了他不耐煩的話,內心更是悲從中來。
她死死的拽著被扯爛的衣服,想趕緊逃回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