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深的案子已經結案了,警方對他家的封控已經解除了,不過大門口依舊貼著封條。
藺琅想要進去隻有翻院牆,不過她不確定榮深家那套防禦係統是否還在,就撐著傘靠近院牆外圍,並沒有觸發警報係統。
電路很可能被警方銷戶了也說不定。
藺琅不費力氣的潛入榮深家,進了客廳,她發現榮深的房間泄露出一絲光亮,又倏然熄滅,快的她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她悄無聲息的往臥室移動。
到了房門口,她右耳貼在門板上聽聲音,不過都沒什麼異常。
她防備著猛然打開門,門後一個威猛高大的身影出拳向她進攻。
藺琅後下腰,閃身攻擊那人的腰際。
兩個人你來我往,三四個回合下來,藺琅覺得這個人的招式很熟悉,敏捷中透著逗弄,力度適中,不疾不徐。
“段乘風,你躲到這裡偷襲我!”
段乘風低沉的悶笑在身後響起。
“這麼快就被你發現了!還不是你先騙我說你去約會,還不是跑來這裡查案!你害怕鬼,這榮深剛死,你一個人跑到他家裡,就不怕他的冤魂來找你索命。”
話音剛落,他帶的手電筒也打開了,屋裡亮如白晝。
“你來這裡乾嘛?”
“本來說好跟你一起查案的,結果我走了,是我失職,所以打算來這裡查查有什麼線索能彌補我的錯。線索還沒有發現,不過找到了我遺落在榮深家雜物間的手機。
榮嶼頭七的時候,我在榮深家雜物間發現榮深把一個骨灰盒交給一個男人,我偷拍了視頻,隨後就被打暈了,手機也沒有來得及撿回來。我以為肯定被榮深他們發現銷毀了,結果還在雜物間,就是沒電關機了。”
藺琅聽聞,腦海中瞬間電光火石,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就問“你那次進去多久就出事了?”
“一個小時不到,怎麼了?”
“榮深家還有暗道!”不止地下辦公室一間。
段乘風疑惑,“你怎麼知道?”
“你進去一個小時不到就被打昏了,那天盛開在榮深家門口監視了四個多小時,所有去吊唁的賓客都出來了,唯獨不見你,她就給我打了電話,之後,她也有事就沒再繼續監視了。
任何一個正常人,把你打昏了,肯定要等到賓客都走完,才會找機會把你運出去。
問題是,大約又過了一個多小時,盛開再給我打電話,告訴我你已經被丟棄在西嶺路屠宰場。
你想,盛開離開榮深家到得知你的下落,也就一個小時多一點。但榮深家離屠宰場將近兩個小時車程,這個時間上對不上。”
“所以,你覺得榮深家有暗道?他們打昏我以後,直接從暗道就把我轉移出去了?”段乘風直接說出了推斷的結論。
“嗯,你手機雲端裡拍到的榮深跟那個人在雜物間談話的那段視頻,我會發給盛開看看,如果她沒見過拿骨灰盒那個男人,那麼就更能佐證。
而且,榮深已經有地下辦公室,再有彆的什麼暗道也不足為奇。”
段乘風附和著點點頭,眼裡的欣賞和愛意都溢了出來。
他真的覺得此刻的藺琅在閃閃發光!
“那你今晚來想找什麼?”
“我上次在榮深的地下辦公室發現了一本賬本,裡麵記載著榮深交易的每一筆明細。
他自己在犯罪,卻留下犯罪證據,我猜想可能是榮深故意留下把柄來牽製鬼域,想著自己有一天混不下去了,這些賬本能成為他翻身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