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許秋從護士手裡接過了一根長針。
而後,往泡沫箱中紮去。
緊接著,他把泡沫箱推到了邱健麵前,道“裡麵有個水球,你試試徒手堵塞針孔。”
邱健臉一黑,道“這怎麼可能,箱子是不透明的!”
許秋淡淡地道“當時我徒手止血,也看不到。”
說罷,他拔出了長針,同時道“抓緊時間,一分鐘內不止住,水球就癟了。”
邱健抱著胳膊,臉色鐵青,根本不打算聽許秋的。
這時,臨海一院院長發言了,帶著笑意道“邱主任,這可比心臟徒手止血容易多了,你不試試,莫非承認自己不如許秋?”
“放屁。”
邱健臉一垮,直接伸手探了進去。
他隻能感覺到,水球在自己的按壓下癟縮的速度更快了。
許秋適時提醒道“不要按壓,否則心臟失血更多,病人死得更快。”
邱健不搭腔,他站了起來摸索,臉色卻越來越冷。
最後,他再次伸手探去,摸到了泡沫箱的底部。
許秋揭開蓋子,裡麵隻有一箱子水,還有一個漂浮在水麵上的氣球片。
“接下來,各位主任也試一試吧。”
許秋讓護士抱了四五個箱子過來,分彆放在法醫袁振,和外院幾個心外科主任麵前。
最後,連院長都來興趣了,笑著道“許秋,給我也整一個。”
鄭主任也心動,道“我也……”
院長當即打斷了他,“你就不要了,隻剩一個箱子,留給許秋。”
鄭主任伸著脖子,最後還是灰頭土臉地坐了下去。
許秋重複之前的步驟,紮針、然後讓他們找到針孔並止水。
最後,袁振和三個心外科主任都失敗了。
隻有院長和另一個外院的心外科專家成功找到針孔,並且完成止水。
隻是,此時的氣球,已經隻剩下拳頭大小。
“好歹是止住了”這位專家額頭上冒了一層汗。
自己上手,才知道難度有多高——能留拳頭大小的水已經很不容易了。
“你來!”
“我倒要看看,你搞這麼大陣仗,到底有什麼本事!”
眾人知道最後一個箱子是留給許秋的,都冷著臉催促起來。
許秋點了點頭。
他淡定地走到最後一個箱子麵前,紮了一針。
就在眾人等著許秋開始時。
剛拔出的長針,再次被許秋紮了進去。
鄭主任、院長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料到事情會這麼發展,臉上都是震驚。
噠噠噠——
緊接著,許秋又快速地在泡沫箱子上紮了四五針。
“我靠!”有人忍不住爆粗口。
他們意識到許秋要乾什麼了。
心裡都覺得許秋瘋了!
他們這些人,哪一個不是心外科的專家?
連他們,止住一個針孔都費勁!
許秋紮這麼多,真以為這麼好找針孔,這麼容易止住?
就在大家露出嘲弄的表情時,許秋的左手已然探入了泡沫箱中。
下一刻,許秋的右手拿起一把手術刀,沿著洞口切開,將整個蓋板剝落了下來。
“你在乾什麼,明明是盲視野徒手止血……”
邱健站起來想要質疑。
但他的話戛然而止,他看到許秋慢慢地抬起了手,氣球被許秋的左手以一種古怪的姿勢按住,慢慢地托了起來。
沒有一滴水露出,箱子裡也隻有薄薄的一層水麵!
許秋淡淡地道“洞口太小,拿不出來。”
所以我切掉了蓋子。
這輕鬆隨意的表情,讓在場所有人不淡定了。
袁振、邱健等人同時看向王平、院長等人。
你們管這個叫做住院醫?
王平和院長也懵了。
我靠,你這麼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