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秋冷靜地安排道
“我們組負責二號病人。
先用止血鉗夾住血管末端,阻斷大靜脈的血流通路。
接著,由我先為二號病人建立血流回路。
同時,一號組的從一號病人腿上取一部分靜脈。
之後我再給一號病人嫁接靜脈。”
高登貴閃過一絲震撼“嫁接靜脈?”
許秋點了點頭。
這場突如其來的意外,讓原本狀況良好的一號病人也岌岌可危了。
再把三根靜脈都分給二號病人,恐怕死的就是一號病人。
許秋當即決定,為兩人都建立更加複雜的靜脈通道。
……
手術室靜悄悄的。
藺主任這邊萬分緊張,反觀僅有許秋和金逸雲的二組,卻從容不迫。
等血管鉗完全夾住血管後,許秋切開了這條大靜脈。
兩個病人一人一半。
汩汩——
跟許秋計劃的一樣,膨脹如同氣球的大靜脈瞬間噴湧出大量鮮血,眨眼間就將旁邊提早準備的紗布浸濕了。
“換。”許秋言簡意賅。
金逸雲不敢耽擱,新的紗布、吸引器等紛紛上來。
許秋這邊也拿過一組雙極電凝,開始止血。
另一邊,藺主任等人也拿著雙極電凝,在另一邊同步止血。
滋滋滋——
電極燒焦了血管,不一會兒,隨著白氣升起,許秋也放下了器械。
止血成功了。
他正要進行下一步,卻注意到一組此刻手忙腳亂的,碰得儀器叮叮當當。
許秋抬頭一看,發現藺主任、高登貴等人已經是滿頭大汗,術區中,不管他們怎麼用電凝,止血鉗也上了,但不管怎麼夾,組織和血管還是在不停破裂,血液也在源源不斷地深處。
後邊的一組麻醉醫師都急死了。
媽的,你們組有藺主任和高登貴,還有一大堆副主任,負責的還是身體情況很不錯的一號病人,怎麼把病人的血壓搞得忽上忽下的!
二號病人血壓都穩住了!
“我來。”
就在藺主任絕望之際,一道聲音仿佛將他拉回了臨海一院的手術室。
高登貴還在愣神的功夫,藺主任本能地讓開了主刀的位置“許醫生!”
許秋上前,直接挪過來顯微鏡,借著高倍鏡,止血鉗、雙極電凝配合,完成了止血。
這一刻,高登貴等人站在原地,有些無所適從。
我們一個科室的主任、副主任都在一組,怎麼還是被碾壓了啊!
……
手術進行到第九個小時。
許秋將三根共享靜脈分給了二號病人。
二號的手術暫時完成。
第十二個小時。
許秋取下了一號病人腿部的一部分靜脈。
眩暈感襲上腦海。
許秋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已經到透支的極限了。
他的手頓了頓,將截取下來的靜脈交給藺主任,道“處理一下,我隨後回來。”
如果是之前,其他人還會質問許秋要去哪裡。
但此刻,沒有人敢對許秋說一個不字。
在巡回護士的幫助下,許秋脫下手術衣等,離開了手術區。
“許醫生,我扶您!”
小護士上前,一左一右架著許秋,到了休息區。
這裡的冰箱東西更多,除了可樂雪碧,甚至還有雪糕。
咕嚕咕嚕——
許秋擰開一瓶可樂,往燒乾的喉嚨灌去。
“我需要換個衣服。”許秋說道。
兩名護士依依不舍地離開。
等休息室隻剩下一個人,許秋這才打開係統,直接喝了兩瓶體力藥劑,三瓶精力藥劑。
下一刻,許秋身上的疲倦一掃而空。
他推門而出,重新刷手,再次回到了手術室。
“許醫生!”
“您回來了!”
“怎麼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