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教授……”
高登貴見到帶著一堆學生前來的森前田,下意識地就要迎過去問好。
這位名醫,在腦外科的地位是舉世矚目的,許多神經外科領域的研究都繞不開他。
因此,森前田在高登貴這些傳統的腦外科醫生眼中的身份非常不一般。
但,高主任才動腳,就立刻被自家院長給拉住了,偏頭一看,對方正狠狠地瞪著自己。
高登貴這才猛地反應過來,這次的主角,是許秋。
森前田大概也是聽說了顱腦分離術,專程過來參加學術交流會的。
或者說得更直白一點——他是來討好許秋的。
這個關頭,許秋都還沒表態,他高登貴要是敢先去跟森前田打招呼,那可真是把臨海一院、許秋,還有無數腦外科同仁都給得罪死了。
想到這裡,高主任不禁看向許秋,好奇這位年輕的天才會有什麼反應。
結果,許秋臉色沒有任何變化,仿佛沒有看到森前田一般,直直地就要往禮堂裡走去。
這時候,森前田帶來的學生顯然是沉不住氣了。
不論是小日子國國內,還是其他國家,他們何曾有過這樣的待遇,哪一次不是座上賓。
這次老師專程來拜訪許秋,正主一點表示都沒有,大夏連長幼尊卑都不懂嗎?
一旁跟著的王晟德和金玉成卻是冷冷地笑了笑。
當初森前田可是把大夏的醫學貶得一文不值,甚至宣稱大夏醫療道路是畸形的,當時這位名醫可不給滿屋子的大夏醫生留一點麵子。
今天他們能讓森前田參加這場注定載入腦外科史冊的交流會,已經是臨海一院這邊大度了。
另一邊。
森前田的學生眼看就要表達不滿了,還是沉穩的老師站了出來。
他主動走向許秋,臉上不知何時已經換上了一副慈祥的笑容,嘰裡呱啦了一陣。
旁邊的翻譯“森前田教授說,許醫生你真是年輕有為,上次做手術的時候就覺得你醫術不同凡響,未來可能大有一番作為,沒想到,才幾天時間,竟然就完成了如此高難度的手術!”
王晟德心裡發笑。
這位名醫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沒記錯的話,森前田上回可是被氣走的。
不過許秋的臉上依舊沒有太多表情,他隻把森前田當成了跟高登貴一樣的路人,禮貌性地握了握對方的手,道“謝謝。”
接著,他就進入了禮堂。
森前田麵色明顯不對勁了。
好歹也是名醫,怎麼對方跟看大白菜似的?
一名學生看不下去了,厲聲厲氣的說了幾句。
翻譯有些為難,潤色了一番“請為我們的老師安排座位。”
許秋早就到禮堂的講台上了,王晟德也在親自幫著調試設備,隻有金玉成還在門口。
他瞥了這名學生一眼,剛想要罵兩句,突然想到了許秋。
一時間,金玉成竟然也擺出了一副淡定的表情,雙手背在身後,隨口道“沒安排,想坐就去坐。”
這話又把小日子國的醫生氣得不輕。
但森前田是識大體的,他們此次前來是有求於人,要是跟許秋交惡那就真得不償失了。
“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