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發生,死亡率很高。
即便是及時控製住了,也會造成多係統的嚴重損傷,比如心臟方麵的心肌炎、心力衰竭;或者是急性腎衰;重度貧血等。
如若發生組織損傷,往往都是不可逆的,臟器功能一旦減退,也無法恢複。
簡而言之,出現狼瘡危象,輕一點是各係統受損、功能退化,遠期預後很差;嚴重一點就是當場死亡。
因此,臨床上唯一的辦法,就是預防危象的發生,將其扼殺在搖籃裡。
“先誘導緩解,按照每千克一毫克的劑量給潑尼鬆。”許秋道。
潑尼鬆是糖皮質激素,作用是快速控製病情活動。
“此外,再聯合甲氨蝶呤。”
甲氨蝶呤則屬於免疫抑製劑,與激素不同,它是為了更好控製狼瘡活動,起到保護重要臟器的作用。
同樣,免疫抑製劑還能夠減少複發。
製定好詳細的治療方案後,許秋就下班了。
狼瘡腦,最難的其實是診斷,確診後前期大劑量激素衝擊治療+穩定後小劑量長期維持,聯合免疫抑製劑,危重病例再注射大劑量免疫球蛋白,或者加上血漿置換等措施,基本上就沒什麼大問題了。
狼瘡腦,或者它的原發病紅斑狼瘡,能緩解,能控製病情,但無法根治。
糖皮質激素+免疫抑製劑長期治療,已經是國際上最好的方案了。
等控製住狼瘡腦導致的脊髓損害引起的肌無力,解除韋定呼吸困難的症狀,後續就能轉入普通治療了。
……
“許醫生,傅書記讓我給您帶句話,肇事司機已經招供了,確認他是受輝寧集團的收買,才對你行凶,今晚有空的話,可以去他那邊一敘。”
專車上,魏叔鄭重地說道。
許秋點點頭。
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前世他就是這個性格,不向任何利益團體屈服,隻尊重科學與知識,為此得罪了不少人,同樣也招來了許多殺身之禍。
解決不了問題,那就解決造成問題的人——這是他們一貫的辦法。
“傅書記在省會那邊,還是臨海市?”許秋問道。
魏叔道“說是在呂市長那邊等您。”
“好。”
許秋明天還要上班,如果花兩個多小時趕去省會見傅清一麵,不值得。
見第一書記哪有上班重要?
如果在臨海市的話,倒是可以順帶著去拜見一下。
一個小時後,專車抵達市政府門口。
“是許醫生啊。”
保安立刻放行。
一回生,兩回熟,市政府這邊都已經認識許秋,自然也清楚對方的地位。
連呂市長都禮遇有加,傅清更是為了他專門來了好幾趟!
許秋輕車熟路地找到了市長辦公室。
“總算來了。”
傅清和呂市長笑容都很慈祥。
寒暄一陣,話題回到正題上,傅清和呂市長的臉色立刻就嚴肅了。
傅清有些憤怒,道“儘管已經有預期,但確認輝寧竟然妄圖買凶殺人這件事情後,我還是覺得離譜——朗朗乾坤之下,作為全球第二大藥企,竟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呂市長喝了口茶,聲音漸冷“這次許秋你沒事,但下次呢,下下次呢?”
傅清眯起眼睛,道“也是時候全麵禁售肝安寧了……肇事司機這事兒,我也會安排媒體宣傳出去。”
許秋道“傅書記,已經搜集到證據了?”
“沒有證據。輝寧這麼大一個集團,怎麼可能出蠢到留下自己踐踏法律的證據。”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