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劍拔弩張的關頭,一直低著頭不還嘴的呂茹娉推開前麵的公婆、丈夫,走了過來。
江麥和王凡猶豫了一下,回頭看了眼許秋,見後者微微點頭,他兩才讓出一條路。
呂茹娉握緊了拳頭,歉疚地道“許醫生,對不起,讓您也被連累了……”
許秋無所謂地點了點頭。
乾這一行的,一次性藥到病除尚且有人罵黑心,這種反複的病情,遭受的無妄之災就更多了。
“先去看看病人吧。”許秋道。
相比這些沒意義的情緒發泄,他更在意為何會複發。
雖然還沒有看到向楷,但許秋心裡已經有種不妙的預感。
按理說,這套治療方案應該能控製住痛覺超敏,無效的話,就隻能考慮神經破壞性藥物,進行神經毀損術或是交感神經切除術了。
……
病房內。
向楷已經疼得蜷縮在了床上,床單已經印出了一個人形的汗漬,傷腿更是不住地痙攣。
其他床位的病人都看了過來,很是同情這對母女。
“這孩子……”
“許醫生快給他看看。”
“有許醫生來,問題就不大了,我來之前可比這小孩嚴重多了,現在都能樂嗬嗬地聊天。”
“要我說這家的其他人太過分了。孩子他媽一個人東奔西跑,他們不支持也就算了,還一個勁地挑刺,治好了就是謝謝老婆謝謝兒媳,治不好就罵‘都是你的錯’!”
聽到這些話,呂茹娉冷漠的瞳孔出現一絲動容,下一刻就鼻子一酸。
人最怕的就是關心,麵對家人的懷疑與責備她能始終穿起鎧甲,但陌生人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善意,卻能擊中她心底最柔軟的角落。
“疼痛症狀隻是臨時性的改善,病情拖得太久,有些不可控了。”
這時,許秋也做完了評估。
呂茹娉臉色一變,忙問道“那該怎麼辦,許醫生,我兒子還有救嗎?”
還不等許秋回答,站在床前的呂茹娉突然痛苦地捂住了眼睛。
下一刻,她就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身體踉蹌就要跌倒。
好在許秋及時扶住了她。
“站不穩?”
許秋感覺到呂茹娉脫力了,讓她扶著床沿緩緩坐在地上。
然而情況並沒有好轉,呂茹娉的表情慢慢變得驚恐,她眼睛大睜,恐怖地望向周圍,但瞳孔卻仿佛失去焦距一般劇烈晃動著……
“這是……”許秋有種不妙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呂茹娉慌張的喊叫聲就響起,她的手在半空中亂抓,驚恐地道“我,我看不見了!”
病房突然安靜了下來。
所有病人的目光都落在呂茹娉身上,有擔憂,有驚奇,也有同情。
病房外,正嚷嚷著要打衛健委舉報許秋的家屬也怔住了。
呂茹娉丈夫見狀,指著癱坐在地上的妻子罵道“彆給我作妖,孩子現在出事了,你以為裝病就能躲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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