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換便裝的時候,施憐還在一旁擔憂。
薑冬兒這個女病人是不是對老師有意思……
不對,不該擔心這個,明明是老師收治的女病人都對他喜歡得不行。
但,薑冬兒這家夥很漂亮啊,小臉跟瓷娃娃似的,化療後剃成光頭則像是一個楚楚可憐的小尼姑,連我看了都心動。
我見猶憐,是對她最好的詮釋。
老師會不會被這種女病人勾引啊?
施憐憂心忡忡,越想越離譜。
就在這時,許秋終於換好了衣服,他把換下的白大褂掛在了牆上,嘀咕著“這次應該要出一兩周的差,碰不了手術了。”
語氣帶著遺憾和痛苦。
聽到這句話,施憐臉色一正,默默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是我多慮了,老師是不可能沉迷美色的。
我見猶憐小尼姑,白大褂大長腿女醫生,梨型身材護士服……都不如一把在無影燈下閃著寒光的手術刀。
……
下午五點多。
傅清、呂市長,還有幾名提著特種手提箱的特警來到臨醫。
“王院長,你去嗎?”許秋問了一嘴。
王晟德很抗拒天都。
當年他在協和工作時,曾是國內首屈一指的手外科天才,後被醫鬨的患者切斷手筋,他做出反抗,又被醫院責罰賠償七萬……
那是萬元戶都稀缺的年代,同樣也是醫療體係極度落後的時代。
鬨事就有理,就是當年的寫照。
王晟德一怒之下離開協和,來到偏遠的臨醫,協和為了補償,將他扶上了臨醫院長的位置,但他一直心有芥蒂。
“我也去?”王晟德怔了一下,表情有些驚訝。
他每次去協和,都是為了參加全國手外科發展會議,雖然手廢了,但他沒有落下理論實踐。
雖然經常被貶的一文不值,但王晟德並沒有放棄。
“我去乾什麼,這幾年忙於管理臨醫,都沒什麼成果了。”王晟德擺擺手,一副不在乎的表情。
許秋哦了一聲,接著看向沙發另一端的傅清。
傅清身穿中山裝,不苟言笑地招了招手,一旁的助理趕緊拿出了一份文件。
王晟德的眼球跟著文件移動,最後來到了自己手裡,他疑惑地看去,瞳孔慢慢地放大了。
這是全國手外科協會發來的邀請函,上麵的內容很簡單,大致是王晟德這些年的成果得到了驗證,學術意義很大,希望邀請他擔任全國手外科協會副主任。
也就是二把手。
說是第二人,但手外科協會隻有一位副主任,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內定的主任,隻要再等一次換屆,王晟德幾乎就能坐穩全國手外科領域頭號人物的位置!
王晟德捏著文件的手指微微顫抖。
眼球也開始不安分地晃動。
他掃視著文件上麵的一字一句,這二十年來他日日夜夜都在等待這一紙公文,寄出無數理論成果,希望得到手外科領域的認可……
但,卻沒有人願意實踐。
直到許秋出現,將他開創的幾種手外科術式應用到了掌指再生術中,他們才終於發現自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