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的……”
“你對輝寧的指控,我們希望能和你達成一筆交易!
“目前你提出的賠償金額,輝寧無法承擔,也不可能承擔,我們希望你能降低要求,給輝寧一個機會……你也知道,這些人本身就沒有經濟能力,沒有我們,他們根本得不到治療……而我們願意承擔一部分義務,已經足夠仁慈了。”
薩拉芬娜說著,掏出了幾分文件。
其中有受害者的經濟構成,大部分的年純收入由低保+一百多元的養老金+耕地收入組成,還有些人低於五千元,連低保都沒有;甚至還有一部分人幾乎沒有收入,連那點可憐的養老金都領不到,隻能靠村裡的接濟。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肝安寧的銷量組成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一顆一顆賣出去的,而非一盒一盒。
許秋粗略地翻看了幾頁,這些資料他很清楚,而且比輝寧了解得更加深入。
因此,看了幾份就翻到了最後。
他的手突然一頓,最後一份文件是捐贈協議。
以許秋的名義成立一個基金會,接著輝寧會向該基金會捐款。
這是慣用的躲避監管的方式,捐給基金會的錢,最終會以合法的手段流入許秋囊中。
許秋笑了笑,捏起這份文件,上麵已經蓋好了輝寧的公章,空下來的兩個地方,一個是捐贈金額,另一個則是許秋的簽名。
輝寧大手筆啊……
“有這筆錢,為何不願意賠償?”
許秋剛問完就後悔了。
賠償多少,不隻是代表輝寧在肝安寧事件上過錯的比例。
同樣,也是其他國家狀告輝寧時的可參考先例。
在大夏這邊給了一百個億,其他國家也不可能少太多。
因此,他是想通過降低在大夏的賠償額,減小此次事件對輝寧的負麵影響,同時也儘可能地壓低其他國家的賠償額。
如果實在無法談妥,他們寧願把一百億全部捐給基金會,也不願意拿出來賠償。
“你可以任意填一個數字。”說罷,薩拉芬娜在桌上敲了兩下,接著比出了一個“1”的手勢。
一百億……
許秋聽明白了潛台詞,上限就是一百億。
這是一個難以想象的龐大數字。
儘管輝寧捐給基金會的錢,需要經過運作、洗白,最終到許秋手裡的會縮水不少,但也絕對是以億為單位計量的。
他們拿一百億,來買許秋放棄維權!
“這個金額,聞所未聞。”許秋有些吃驚地道。
要說不震驚那是假的。
一百億,輝寧大概率是拿不出來的,或者說基本上沒有企業能拿出來。
緩兵之計罷了。
真要接受了,他大概率會收到輝寧的股份,一個正義之士狀告輝寧,之後卻被發現成了輝寧的大股東……這事要是發生,許秋恐怕立馬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不得不說,輝寧的陰險狡詐程度超出一般人的想象。
如果是沒有見過大錢的話,麵對一份隨便填數字的合同,很難守住本心。
當然,這些都是許秋接受捐贈協議的後話。
現實情況是,哪怕這一百億是實打實的金錢,立刻到賬、沒有任何風險,許秋也不可能答應。
他與肝安寧鬥爭到現在,從當初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醫生,到今天坐擁臨海小血管、七星片兩個賺錢機器,背後還有各種專利,如此堅持,為的就是一個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