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堯皇城外。
孔難緩步走在前,臉上帶著的是無儘的平靜和滄桑。
按理說,此次的提議被拒絕了,他無論如何,都應該覺得沮喪才是。
可是,孔難的臉上,卻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似乎。
這提議的成功與否,對他來說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顏倫和子鬆,那是真心的欽佩師傅這一身修身養性的功夫的。
好像這世界上,就算天塌下來,師傅都永遠不會著急。
“那位昌南王可真是,彆人說他是穆起章的犬牙,真的沒有說錯。”
“誰說不是啊,你也看見了哈顏倫,那廝在朝堂之上,隻是被那穆起章瞪了一眼,就趕緊開始支持穆起章所說的了。”
“真是,這廝不但胸無城府,還沒有半點男兒血性!實在不是什麼好選擇啊!”
“箐兒師妹在儒山之上,也收到過不少邀拜的啊。”
“甚至,那大晟帝國的太子,還曾經效仿那蜀王,三顧茅廬。可箐兒師妹,就硬是沒有接受。”
“箐兒師門明明是如此之高的眼界和要求,可怎麼就會青睞這昌南王,決定輔佐他呢!我實在是不能理解!”
二人不爽的議論著。
卻聽一旁的孔難,眯了眯眼,開口了。
“不,那個回答,他不是被威脅了才選擇支持穆起章。他是,真心地!”
“將大堯的國旗重新插回去,那昌南王的心裡,同樣是這麼想的。這廝的野心,很大啊。”
“嗯?師傅為何會這麼認為?”
二人聽後,臉上紛紛露出了一抹疑惑。
不過。
對於孔難的話,他們還是深信不疑的。
他們疑惑的點在於,孔難是怎麼看出來的。
自己二人,可是沒有看出半點端倪。
“為師對他用了儒道問心。他的心告訴的我,他選擇了和穆起章一樣的答案。”
孔難笑了笑。
“顏倫、子鬆啊,你們二人,跟為師也如此之久了,甚至,外世還稱你們是,儒門雙賢。”
“可如今,你們二人的表現,實在是稱不上什麼雙賢啊。”
“想想看,平日裡遇到問題,你們永遠可以保持風度,不驕不躁。”
“為什麼今天,遇到了這位昌南王,就開始無法保持鎮定了呢?”
“師尊,這畢竟是跟我們儒門,跟箐兒師妹相關的事情啊,我們又怎麼保持鎮定?”
“可這同樣是,跟為師息息相關的事情啊?記住,對於不關己的事情可以保持風度,隻能算是能者。”
“隻有將自己的事情,依舊置身事外,當做一個旁觀者來看。這才能算得上是賢者啊!”
孔難教訓道。
“更何況,你們二人的眼界,也實在是太窄了點。如今一看,甚至都不如箐兒了。”
孔難邊走,邊道
“難道,你們沒有在那位昌南王的身上,看到什麼其他的氣質麼?”
“其他的氣質?沒有啊。”
二人對視一眼,在對方的眸子裡,他們隻看到了兩個字,懵逼。
“嗬嗬,這就是了。在看人看事上,你們還要多加曆練啊。”
“這位昌南王,可不是你們想的那麼不堪。這個小王爺,不簡單啊。”
孔難感歎了一句,不再多言。
隻留下了兩個徒弟,滿臉疑惑的跟在身後,心裡跟被撓了似的,好奇的異常難受。
師傅,何出此言啊?!
謎語人!
都該死!
他們此次來大堯,定下的是在大堯帝都度六日的行程。
如今,已曆四日。
隻等明日,那醉夢軒和宏興樓的雙樓詩會一起舉辦。
一睹那夜麵郎君的風華之後,三人就會自此離去,前往下個國家。
三人就住在距離天上街不遠處的客棧內。
他們實則是想住在醉夢軒的,奈何,住不起……
回到客棧後。
顏倫和子鬆趁著那孔難一人回客房,誦讀儒經的功夫,偷偷溜了出來。
他們還是在好奇,孔難的那句,昌南王不簡單。
他們要再去見一見這昌南王,一探究竟。
不然的話。
如果就這樣,帶著這個疑問離開大堯。
他們怕是真的要好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