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外。
聽著那屋內傳出的聲音,鄧嘯的瞳孔中,甚至都可以噴出火焰了!
儘管沒有聽全,但關鍵信息,他基本上都聽完了。
好了。
現在看來,將軍一時半會,怕是回不去了。
鄧嘯皺著眉頭,快步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戍邊營的兄弟們,現在群龍無首,自己必須回去組織大局。
至於下燕人的進攻,管他們呢!
這樣的皇帝,實在是不值得守護。
花將軍有自保之能,自己無需擔心。
按照之前花元覺的吩咐,鄧嘯飯都沒來得及吃上一口,就“噸噸噸”喝了口水,便返回了戍邊營。
客棧內。
“嘩啦~~~~”
溫熱的茶水冒著熱氣,倒入杯中。
蕭寧的動作不緊不慢,將水倒好,繼而目光落在了眼前人身上。
“花將軍,不如,喝杯茶?”
待到那樊兵武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再無動靜,蕭寧開口道。
喝茶?
這?
什麼意思?
花元覺打量了一眼眼前的皇帝,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就在剛剛,這皇帝還氣勢洶洶的,說什麼要調查清楚,給自己治罪,還在懷疑自己造反呢。
這咋突然,就要請自己喝茶了?
這不符合他的辦事風格吧。
難不成!
花元覺頓時想到了一個可能!
這皇帝不會是乾脆不打算調查了,想要直接下毒毒死自己吧!
“花將軍從戍邊營遠道而來,風塵仆仆,想必渴壞了吧。”
有一說一。
他確實有些渴。
可麵對蕭寧遞過來的茶杯,花元覺猶豫了。
“放心,沒毒。”
見自己沒有接茶,那皇帝將茶杯放回了原地,杯中的熱茶還冒著滾滾熱氣。
朦朧之中,那新皇背過了身去,眺望著屋外,道
“朕知道,你剛剛所言非虛,下燕軍已經兵臨城外,朕也知道,那瓊北王劉溫良,跟下燕之間,有些不清不楚的關係。”
???
!!!
此話一出,那花元覺的眼睛頓時瞪大了。
他目光怔怔的盯著眼前,這好像突然變了個人似的的皇帝。
心中徹底不解了。
對比一下剛剛,那皇帝的態度。
如今這個皇帝,好像比剛剛順眼太多了。
“朕也知道,花將軍一心為國,戍邊有功,所提出的調範州軍和澤田軍過來,是再好不過的策略。”
好家夥。
聽著這皇帝意味深長的話,花元覺心中驚呼。
什麼情況?
你都清楚?
你都清楚,你剛剛說那些話什麼意思?
這會的皇帝,看起來比剛剛精明了不止一點半點。
就仿佛自己心中的蛔蟲一般。
自己心中剛有所疑問,他接下來的話就能完美解答自己的問題。
這皇帝,難不成還會什麼讀心術?
“我剛剛之所以如此,實則是因為隔牆有耳啊。花將軍是青時的結拜義兄,於我算是晚輩,自然是信得過的。”
看,又來了,讀心術。
“因此,這些事告知於你,倒也無妨。”
這話說出,花元覺已經開始悟過來味來了。
“陛下是指,那樊兵武?”
“樊兵武,是穆起章的學生。”
“所以,關於你所說的,如今瓊州城的這些危機,花將軍無需擔心了,朕心中有數。”
蕭寧解釋了一句,再未多言。
這花元覺是聰明人,就這麼一句話足矣。
好好好!
都說,這京城水深,京城漩渦內的爭端,都不需要武力,就足以置人於死地。
如今一看還真是名不虛傳啊,這裡根本就沒有簡單的人啊。
“既然陛下知曉,不知道準備作何策略呢?在入城時,我特意查看了瓊州的城防、排兵等,目前根本看不出任何針對下燕進軍的準備和部署啊。”
花元覺依舊覺得有些不明所以。
“這件事情,無需我們擔憂,會有人考慮的。我們隻需要,靜觀其變即可。”
蕭寧將茶水的水喝乾,又遞給了花元覺一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謝陛下。”
這下,花元覺也敢接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