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於蕭寧是否會武學這個問題,路舟山、莊奎二人問衛青時和邊孟廣,那可算是問對了人。
二人聞言,轉過頭給了二人一個無語的眼神。
一個表情,已然說明了一切。
眼神裡的意思,很是明確你這是在問些什麼廢話?
得到這個肯定的答複,二人心中又是一震。
果然啊。
陛下是懂武學的!
就在之前,他們還感歎,陛下懂天時,不懂武學隻能當一個儒將很是可惜來的……
結果呢……
“那,不知道陛下的武學造詣,能達到何等地步?”
莊奎又問了一句。
眼神之中滿是好奇。
“這麼問吧,咱們陛下的武學,能否和衛將軍一戰啊?”
衛青時,這個名字在大堯軍營並不算陌生。
原因有二。
一是因為,衛青時的姐姐衛清挽,名聲在大堯實在是顯赫了些。
很多人都是因為其姐姐,知道的他。
第二點則是因為,衛青時的武學造詣很高。
不然,你以為範州軍神的名號,是怎麼來的?
至少,在一對一的情況下,莊奎都沒有把握,可以打得過眼前這個少年。
邊孟廣和衛青時聽了這話,又是一陣白眼。
最終,還是那邊孟廣撇了撇嘴,很是不耐煩的道
“行了行了,你就彆問彆這麼多廢話了。以後,等著自己看吧。”
真是的。
這莊奎,腦子呢?
陛下的武學,是衛將軍能比的?
說到蕭寧的武學,邊孟廣其實一直有個疑問。
那就是
蕭寧明明有如此之高的武學!
他為什麼不能自己一個人,喬裝打扮,單獨回京城呢?
邊孟廣相信,以蕭寧的武學,他一個人走,可遠遠要比跟自己一群人走要簡單的多。
事實上。
蕭寧這麼做,自然是有著自己的想法的。
原因有四。
其一,如今入關洛陵的所有關口,包括街道、官道、城門等等地域、出入口,都在嚴格的排查。
說實話,想要蒙混過關,著實難了些。
其二,是因為聶如空。這家夥可同樣也是天機山高手榜的高手,且排名都進前十了!
自己一旦遭遇了這等高手,壓力還是有的。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蕭寧要借著這次行軍,把洛陵周圍的山川地勢打探一遍,為接下來的計劃做準備。
其四,自然是因為,他看中了臨州營的這一萬軍馬。
戰爭即將打響,對於蕭寧來說,哪怕是一萬人,依舊是個不小的數目!
行軍打仗,最愁、最缺的就是兵馬啊。
且臨州營的軍馬,在大堯的守城軍中,一直都能排的上號。
“都愣著乾什麼呢?趕緊把那兔子老鷹抓回來,咱們要趕路了。”
蕭寧打破了此刻的沉靜,道。
莊奎和路舟山親自,顫顫巍巍的走過去,將那兩隻野兔,一隻老鷹撿起來。
看著那白兔身上的貫穿傷,猙獰的傷口,想到陛下那精準的力道!
二人心中不由得一陣自卑。
自己之前還瞧不起陛下,現在這麼一比,自己算什麼啊?
自己又有哪一點,可以比得過陛下啊?
“全軍列隊,準備行軍!”
蕭寧下達了軍令!
這麼久了!
今日是第一次!
這臨州營的全體軍士們,在蕭寧一聲令下,便紛紛恭恭敬敬的列好了隊伍!
他們的動作奇快無比,比以往聽到莊奎的將令時還要麻利!
如今,他們心中,對於眼前的陛下,那可真是心服口服,還帶有畏懼!
可以說,蕭寧終於是,徹底征服了這群人。
繼續行軍!
和之前一樣,這次行軍,依舊是蕭寧位列中軍。
整個行軍隊伍,分成了前部和後部。
儘管休整了一夜,眾軍帶著軍資、糧草等,行軍步伐依舊顯得有些許繁重。
其中,最為顯眼的,自然是之前,蕭寧給眾人發下的棉衣和棉被了。
之前。
尤其是那莊奎的部下,他們對這些東西,那叫一個嗤之以鼻。
誰都不想帶著。
現如今。
可能是因為心中的內疚和不好意思。
今日背這些棉衣棉被的,都是清一色的莊奎親軍。
那馮奇勝更狠,一人背了兩床軍被,好幾件棉衣,還一臉興奮。
似乎這樣,就可以彌補昨天跟蕭寧叫板的過錯。
蕭寧見此,搖頭一笑,緊接著便下發軍令道
“今日行軍,我們需要在兩個時辰之內,抵達那雙山渠峽穀。朕已經根據我們的腳程算過了,我們全速行軍,時間剛好夠。”
此話一出。
莊奎、衛青時、邊孟廣、路舟山,這四個都堪稱是行軍行家的人,紛紛望了過來,眼神之內滿是狐疑。
他們的疑惑之處,有二。
莊奎率先開頭
他的疑問,是因為蕭寧剛剛的那句話,提到了雙山渠峽穀!
而且,是抵達雙山渠峽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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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陛下是打算去雙山渠峽穀?
要知道,這地方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啊。
平日裡,雙山渠峽穀幾乎人跡罕至,毒蟲出沒,且時不時有猛獸橫行。
哪怕是一些附近村落裡經驗老到的獵戶,都很少踏足這個地方。
可陛下,剛剛偏偏提到了這個名字。
陛下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性格,莊奎可算是見識到了。
所以。
當蕭寧開口的瞬間,他的腦海之中,不可避免的出現了一個很是令人擔憂的猜測。
“陛下,您是說,兩個時辰內,要行軍至雙山峽穀?”
莊奎已經開始在心中祈求,是自己多想了。
其他三人,同樣目光憂慮。
“陛下不會是想,走那雙山峽穀,渡雙山渠中段退軍吧!”
說到這句話,莊奎的聲音都跟著顫抖了起來。
雙山峽穀,這鬼地方,他之前去過一次。
那峽穀吧,環境其實還好。
但就是有些曹植、蟲子等等,常常容易鬨出人命。
很多時候,你可能就是觸碰到了一株草,就沒了小命……
“正是。隻是,莊將軍怎麼了?為什麼是這個表情?這個行軍路線,有什麼問題麼?”
蕭寧反問道。
卻見,不隻是莊奎,他們四人皆已經滿臉的生無可戀。
他們現在太了解蕭寧了。
隻要蕭寧做出的決定,他們是忤逆改變不了的……
好在,蕭寧之前所有的決定,都是對的。
但願這次,也能和往常一樣吧。
“沒什麼,就是那峽穀裡麵,常常會有毒物……末將原本以為,咱們要去繼續向前,在西渠山官道渡渠……”
莊奎現在跟蕭寧說話,也不像之前那般桀驁不馴了。
若是以往,他會直接提出反對意見,然後強勢的說,要走西渠山官道。
其實,這個選擇,也是他們四人的共識。
這蕭寧提出自己的行軍路線時,所有人都以為,此番退軍是要走西渠山官道渡渠退軍的……
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