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雪船上。
這三人雖然話說的難聽了些,但她們的表情一個個卻很是真摯,並沒有絲毫嘲弄,亦或是看笑話的意思。
看得出,她們是真心地為宮雪著想。
說出這番話,是因他們心中真的如此認為的。
這三人同樣出身教坊司,比宮雪年長幾歲,跟宮雪的關係,還算是不錯的。
幾人的這番話,其實也稱得上是話糙理不糙了。
她們在不知道蕭寧具體狀況的情況下,站在宮雪的角度考慮問題,難免就會得到這般結論。
見幾人又一次把矛頭對準了蕭寧,宮雪再次開口。
隻是。
這三位明顯就是那種火急火燎的急性子。
沒等宮雪開始解釋,其中一人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再次開口了
“宮妹妹,我想了,不管你到底是因為什麼理由,改變的這主意。隻能說,隻要是不能奪魁,那你改變主意就沒有任何意義!”
“更何況,那齊菁菁的表演,剛剛已經結束了。”
那人朝著文淵閣上望了一眼。
剛剛演奏古琴的齊菁菁,已經下台。
她的打場者們,則是正忙著就齊菁菁的發揮,或即興寫詩,或提前拿出準備好的佳作,準備一展風采,為那齊菁菁好好拉波票。
聽到這話,尤其是那齊菁菁的名字。
那其他二人,明顯也有些坐不住了。
“什麼?齊菁菁這麼快就結束了?那可不得了,宮妹妹,我看你還是趕緊撤吧。”
“是啊,那齊菁菁是什麼人,你最清楚了。而且,你是公認的教坊司音律第一人,而她隻能排第二,如此壓她一頭,她早就想找你麻煩了。”
“現在,她的事情結束了。你再這麼待下去,甚至還要參加這詩會?若是讓她知道了,以她的性子,肯定是要來找麻煩的。”
“可不嘛,她這小肚雞腸,見不得人好的性子,早就在擔心宮妹妹再在其他方麵搶了她的風頭了。”
說到齊菁菁,幾人談虎色變,皆是露出了一副擔憂之色。
“所以,宮妹妹,聽姐姐們一句勸吧。我都說了,除了能奪魁之外,你參加這詩會就沒有任何意義。”
“若真能奪魁,這些麻煩咱們遭也就遭了,那齊菁菁惹也就惹了。”隻是奪魁這等事,就今夜這形勢,你又不是不清楚。”
“說白了,天時地利人和,咱們占不到一個。所以,還是趕緊的回教坊司吧。”
“真等到那齊菁菁來了,那可就麻煩大了。”
最後。
其中較高的一人,再次開口。
豈料。
宮雪聞言,卻是目光直直的看向了她,一副早有準備的樣子,淡淡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