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許府。
此時的許府人滿為患!
在孟黨的危機,已經算是過去的差不多了後。
這是清流們久違的又一次,齊聚一堂。
在清流內部有頭有臉的一眾人等,如狄彥春、邊孟廣之流,紛紛聚集在了這裡。
除此之外,這次的清流大集會中,還多了一張新麵孔!
之前一直想要加入清流的巡防營大統領——韓蒙!
當下朝中的形勢,昌南王的君子六藝考核,完全比預期中要好得多。
這件事,算是穩住了。
接下來,穆起章即將回朝。
朝中的三黨鼎力平衡,想必很快就能回來了。
清流們自然要對接下來的戰略,進行新一輪的部署。
隻是,和之前朝中的局麵相比,現在的朝政又出現了一個新的變數!
蕭寧!
三個月前,蕭寧入京。
那時候無論是三黨的哪一方,都不曾將這位紈絝的王爺放在眼中。
可現如今,經曆了這次政末朝會,清流們終於是後知後覺!
這位號稱是大堯第一紈絝的昌南王,明顯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啊。
在此之前,和穆起章聯合起來對抗穆黨的時候,他是自己人。
可現在。
若是朝堂恢複成原本的樣子,作為穆起章的傀儡,無論他接下來要作何選擇,他都即將要成為妥妥的對手了啊。
此時,清流們主要商議的,就是蕭寧的問題。
霍綱這邊,他滿臉好奇的接過那許居在遞過來的熱茶,很是心急的打開了話匣子,問道
“聽說,今早那昌南王來找你了?怎麼說的?”
反正,今天主要商討的就是蕭寧的事情。
他迫不及待的把這個問題提出來,倒也不會顯得太過無理。
“嗬嗬!沒什麼,隻是想用些假消息,來騙咱們站隊罷了。”
“哦?什麼意思?”
邊孟廣、狄彥春,以及那吏部侍郎周全等人,紛紛湊了過來,問道。
許居正將具體的事情複述了一遍。
“孟黨造反?這,我們對孟如秋那家夥可太了解了啊,這根本就不可能啊!”
“就是!這昌南王就算是找借口,編謊話,這個由頭未免也太爛了些吧。”
“退一萬步講,就算這事是真的,咱們能探聽不到?”
狄彥春、周全、馮生林等人,反應和許居正出奇的一致。
雖然對於蕭寧,霍綱、邊孟廣二人是有些好感在的。
但對於這個消息,他的反應也是,一耳假!
是啊。
孟如秋又怎麼可能造反?
為了家族利益,他是不敢破壞規則的。
這是清流們的共識。
第一次參與清流集會的韓蒙默默地聽著,心中也隻覺得,這昌南王未免有些太過於天真了些。
“諸位覺得,這話幾分可信度?”
“零!昌南王這次這招,實在是太蠢了些……”
“嗬嗬,如果真如昌南王所說,這孟黨造反了,我直接把頭割下來,給他當球踢!”
“這樣的話,我這個周以後就倒過來寫,這是百分百不可能的事情嘛!”
“我覺得,以前不了解這昌南王的時候,他做出這等又蠢,又沒有常識,還自以為聰明的事,倒也合理,我不會覺得意外。”
“可現在,這昌南王明顯是有些心計的,這種事,可不太像他會做的啊!”
對於蕭寧帶來的消息,清流們很快又一次蓋棺定論。
假的!
不必理會。
那霍綱、邊孟廣等人,提出了少許不同的聲音,但很快被無視淹沒了。
“好,既然如此,那接下來,咱們就要商議一下,接下來如何麵對昌南王的問題了。此次的君子六藝考核,看起來,當初咱們是為了為難蕭寧!”
“可是,這武試和文試一出,蕭寧的名聲倒是有些好轉了。外加他對那荀直大統領,還有著救命之恩。”
“這麼下去,這家夥,怕是又要重新坐上皇位了。到時候,咱們又當如何?”
這就是許居正今日把這群人喊來的第二個目的了。
“許相覺得,這昌南王當了皇帝,會是哪一方的人?就目前來看,我可不覺得,這個昌南王還會乖乖地被那穆起章擺布!”
“這麼下去,這朝堂之上,怕是要出現所謂的第四黨了啊。隻是,若真如此,諸位真的覺得,昌南王適合當這個皇帝麼?”
對於這件事,周全第一個站了出來。
“依我之見,咱們的選擇就隻有一個,淮北王。至於這蕭寧,在我老周這,他當皇帝,我第一個不服他!到時候,彆管他孟黨、穆黨,還是昌南王,都是我老周的敵人!”
“就算這家夥寫的幾首好格律,那又如何?人品太差,我老周可看不慣他!”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馮生林也站了出來幫腔。
“這昌南王當皇帝,實在是難以服眾。我覺得,現在孟黨的事情既然快結束了,咱們是時候給這昌南王使使絆子了。”
“咱們也看了,這昌南王還是有些心計,有些小聰明的。這次若再讓他登上了皇位,還真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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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咱們最好,是可以在這之前,就先給他在這棋局裡走上幾步。”
二人這話一出,在場的大部分人,紛紛表示讚同。
邊孟廣和霍綱就算想說些什麼,最後依舊隻能是閉上了嘴巴。
沒辦法。
清流們對於蕭寧的成見,還是太深了。
短短的幾件事,是萬難改變這等局麵的。
“確實,昌南王這人目前看來,能力上倒也說得過去了。可是,他一旦當了皇帝,當傀儡還行,若真的執掌大位,其他五王勢必造反!”
“天下大亂,可不是我們願意看到的局麵!再說,能力是一回事,心性是一回事,昌南王的品行實在是差了些,就目前來看,我很難在心中說服自己,去支持這麼一個王爺……”
自此,針對這個問題,清流們你來我往,這般商談,就此進行了下去。
毫無疑問,今天又是口乾舌燥的一天……
……
冷!
極致的冷!鑽心的冷!刺骨的冷!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那樊兵武又一次,逐漸恢複了神智。
剛剛,好像是那老樊頭來看自己了吧。
這群人竟然企圖用這老東西來威脅自己,嗬嗬,真是搞笑。
難道他們就沒有打聽過,我跟他之間的關係麼?
就這麼一個我引以為恥的老混賬,我會因為救他,而背叛穆家軍?背叛穆帥?
天真!
回憶著過去的一幕幕,樊兵武的決心,愈發的堅定。
漸漸地,他又一次昏迷……
又一次,蘇醒……
嗯?
自己這是,怎麼了?
又一次醒來,興許是這次足以讓自己陷入昏迷的寒冷,太過於熟悉。
在又一次在寒冷之中,逐漸清醒之後。
樊兵武腦海之中,那記憶的閘門,好像猛地鬆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