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湖畔,秋風輕拂,柳枝在微風中低語,輕柔地搖曳著纖細的枝條。
湖水依舊平靜,像一麵剔透的明鏡,將藍天、白雲以及岸邊盛開的菊花儘數映入其中。
湖麵偶有漣漪擴散,那是秋風攜著一片落葉,輕輕吻過水麵留下的痕跡,轉瞬即逝,卻為這靜謐的景色增添了一絲靈動的韻味。
遠處,秋陽灑下金色的光輝,宛如碎金般鋪滿湖麵,將整個場地染上一層溫暖而明亮的色彩。
然而,在這片詩意般的美景下,空氣中卻彌漫著緊張與期待的氣息。
觀眾席間,議論聲此起彼伏,雖被刻意壓低,但依舊掩蓋不了那份難以平靜的情緒。
“最後一關……果然是一場巔峰的對決。”
“柳山居、徐白眉雖然表現不俗,但始終差了一些令人震撼的火候。”
“如今,隻剩下那位麵具公子了。”
“是啊,他在前兩關的表現已經足夠驚豔,不知這一關是否能再度超越。”
佳麗席上的佳人們,也紛紛交頭接耳,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圓台中央那空留的一個位置上。
紅衣翩翩輕搖折扇,唇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麵具公子這次的表現,若能勝過前兩輪,可真算是文壇一大奇跡了。”
紫煙繞微微點頭,語氣中多了一分難得的鄭重“他的才情無需多言,但這一關的題目,卻極難。”
“家國藍圖,豈是僅憑辭藻堆砌便能描繪?”
丹鳳朝陽沉吟片刻,忽然輕笑一聲“正因為難,才有看頭。”
她的目光落向遠處,似乎已然預見了台上那位麵具公子的身影,語氣中多了一絲讚賞與期待“我倒相信,他能做到。”
圓台一側,白霽雪緩緩環視全場,她的目光輕輕掠過每一位參賽者,最終停留在台下正靜靜站立的蕭寧身上。
那抹青衣如秋水般清潤,麵具遮掩了他的容貌,卻遮掩不住他與眾不同的氣度。
他的姿態一如既往地從容,宛如一抹高遠的秋雲,與天地之間融為一體。
“這一關,他會如何作答?”白霽雪心中暗自思忖,目光中閃過一絲深深的探究與期待。
她知道,這一關的比試,不僅考驗文采,更考驗心胸與格局。
“若他能超越前人,寫出令人驚歎的文章,便可真正躋身神川文壇之巔。”她在心中默默地為這一關畫下了期許的界限。
佳麗席後方,洛青霜安靜地坐著。
她的神情依舊清冷,宛若萬年不化的寒霜。
目光雖未多加流轉,卻在不經意間瞥向了那一抹青衣。
“麵具公子……”洛青霜輕輕念叨著這個名字,語氣中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審視與試探。
“前兩輪的表現,雖有驚豔之處,但是否足夠支撐起如此高的期待?”
她輕輕抬眸,目光掠過湖麵與菊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若他的家國藍圖,僅是辭藻華美,卻無真實內涵,也不過是徒有其表。”
青衣弟子站在她身後,察覺到師尊目光的變化,連忙低聲問道“師尊,您對麵具公子這一關如何看?”
洛青霜微微搖頭,語氣冷淡“看。”
“無論他能否勝出,這一關,才是真正見真章之時。”
青衣弟子不敢再多問,隻能安靜地站在原地,心中卻隱隱期待,麵具公子能再度展現出令人折服的才情。
圓台之上,已經有四位參賽者完成了自己的文章,靜靜站在原地等待評審的裁定。
觀眾的目光,卻始終聚焦在那位尚未提筆的麵具公子身上。
他是最後一位登場的參賽者。
他的氣度從容,他的才情卓絕,他的文章,更是全場最為期待的壓軸之作。
這一刻,所有的聲音都仿佛被時間掩埋,整個場地寂靜得隻能聽到秋風拂過的沙沙聲。
蕭寧緩步走向圓台中央。
他的青衣在微風中微微揚起,步伐沉穩而優雅,仿佛每一步都與天地韻律契合。
麵具遮住了他的麵容,卻遮掩不了他身上那種與眾不同的氣質。
他來到案前,低垂的目光掃過整齊擺放的筆墨,隨後緩緩抬頭,看向天際的白雲與遠山。
沒有人知道他在思考什麼,也沒有人能猜透他接下來的文章會是怎樣的篇章。
白霽雪的目光始終跟隨他的動作,神情中多了一絲探究與期待。
“麵具公子……這一次,你又會帶來怎樣的驚豔?”
洛青霜的目光微微一凝,冷冷注視著台上的他。
“就讓我看看,你的胸懷與氣度,能否與這題目相稱。”
蕭寧沒有急於提筆,他靜靜佇立,目光似穿越了眾人的期待,落在了天地之間最深遠的地方。
秋風拂過,他的青衣輕輕搖曳,整個人仿佛與這片天地融為一體。
這一刻,全場屏息,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
胭脂湖畔,菊花搖曳,湖光瀲灩,而那抹青衣,已然成為了天地間的焦點。
麵具公子即將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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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比試,也終將迎來最令人矚目的時刻。
秋風微拂,帶著一絲涼意,輕輕掠過胭脂湖畔。
蕭寧靜靜佇立於圓台中央,他的青衣如煙水般清潤,麵具下的神情無人得見,但他的身影卻如山嶽般穩重,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從容與篤定。
他的目光平靜,透過天地,看向遠方的山川與天際,那目光仿佛看透了這世間的蒼茫與浩瀚。
全場的目光聚焦於他的身上,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明的靜謐與期待。
蕭寧的手指輕輕搭上筆杆,動作從容優雅。
那一刻,他的氣度仿佛與天地融為一體。
他緩緩提筆,筆鋒懸空,停頓片刻,隨後筆走龍蛇,灑然揮毫,宛如江河奔流,一氣嗬成。
台下的觀眾靜靜注視著他揮動的筆鋒,呼吸仿佛都慢了半拍。
有人低聲道“他的動作真是從容至極,這等風度,實在難以想象出自一位年紀不大的才子。”
“是啊,連落筆都仿佛帶著某種獨特的氣韻,似乎他寫下的,不是普通的文字,而是天地間的真理。”
更有文士悄聲歎道“我竟有一種錯覺,他並非在比賽,而是在將自己的心意與胸懷傾訴於天地。”
“這樣的氣度,絕非凡人所能企及。”
蕭寧的筆鋒停頓,第一段文字已然完成。
有眼尖者驚呼“看他的字!剛勁有力,布局疏密有致,這字本身便堪稱一絕!”
“不過,字再好,也隻是皮相,文章才是本質。”另一人輕輕反駁,卻難掩語氣中的敬意。
“可看他的姿態與神情,誰敢說他寫出的文章會是平庸之作?”
這一番對話,讓周圍的人更加安靜了些。
他們的目光緊緊盯著蕭寧,等待著他的下一筆。
佳麗席中,紅衣翩翩輕搖折扇,眼波流轉,目光鎖定台上的蕭寧。
她輕輕一笑,語氣中透著幾分驚歎“這位麵具公子,果然與眾不同。連執筆的動作,都讓人覺得如行雲流水,帶著難以掩飾的優雅。”
紫煙繞微微頷首,接過話頭“我更在意的是他那種不緊不慢的從容,仿佛這世間所有的喧囂與急迫,都與他無關。”
丹鳳朝陽則輕笑道“他可不隻是從容而已。這樣的人,才情、氣度,樣樣不缺。隻看他今日的表現,便知他絕非尋常之輩。”
紅衣翩翩笑意更濃,指著台上的蕭寧道“這文章尚未完成,你們便如此稱讚,若是稍有不如,可就尷尬了。”
紫煙繞微微搖頭,語氣篤定“不至於。若是他這等氣度與才情,還寫不出好文章,那才真正是天大的笑話。”
蕭寧的筆鋒再次落下,書案上的墨跡漸漸成型。
幾個觀眾席近處的文士,早已按捺不住,悄悄起身,試圖窺見他寫下的內容。
片刻後,有人低聲念出“‘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
這一句,猶如一道驚雷,迅速在人群中炸開。
“什麼?”
“‘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
“這開篇之語,竟然是如此大氣磅礴!”
佳麗席中,紫煙繞聽聞這句話,忍不住輕輕一歎“天下為公……僅僅四個字,便將他的胸懷與格局顯露無遺。”
紅衣翩翩亦露出讚賞之色“果然不凡。這樣的開篇,已然讓其他人黯然失色。”
丹鳳朝陽目光微動,語氣中多了一絲感慨“這不是普通的文章,這是在向世人宣告他的理想與誌向。”
蕭寧沒有因為場間的驚歎而停筆,他依舊神態自若,筆走龍蛇,將文章逐字逐句寫下。
每一個字,都帶著他獨特的風骨與情感,仿佛這些文字,是他的靈魂與心血的凝聚。
蕭寧完成了第一段落,台下已然有人開始細細品讀他的文章。
“‘選賢與能,講信修睦’,這句講的是以賢能治天下,百姓之間誠信和睦。這樣的理想,真是古往今來,最為動人的家國藍圖!”
“沒錯。這篇文章雖未完全展現,但僅從已見的部分,便可感受到他心懷天下的胸襟。”
“與其說這是比賽,不如說是他對世人的一場啟示。”
有人低聲問道“可這等理想,未免太過遙遠?”
旁人搖頭反駁“理想雖難,卻是推動世間進步的根基。若無人敢描繪這樣的藍圖,那人世豈非永遠困於眼前?”
“更何況,麵具公子這文章,雖談大道,卻落筆如風,清晰透徹,沒有絲毫堆砌之感。”
紅衣翩翩閉目輕歎,折扇輕敲掌心,低聲自語“這篇文章,怕是要載入文壇史冊了。”
紫煙繞則若有所思地望向台上的蕭寧“他所言的大道,是否真能被世人所接納?他的理想,是否能在這紛亂的世間找到歸宿?”
丹鳳朝陽目光複雜,輕聲說道“無論未來如何,這一篇文章,已然足夠讓世人銘記。”
她頓了頓,輕笑一聲“不過,這樣的文章,怕是會讓在場的其他人更加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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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寧的筆鋒再次落下,文章即將迎來尾聲。
場間的氣氛愈發凝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他依舊從容淡定,筆鋒灑脫,仿佛已經進入了與天地對話的境界。
佳麗們、文士們,甚至普通的觀眾,都屏住呼吸,等待著他將這一篇《大道之行也》完全呈現。
這一刻,胭脂湖畔,秋風靜止,時間仿佛都為了他的文章而暫停。
全場之人,皆被這篇未竟的文章牢牢吸引。
秋風輕撫,胭脂湖畔一片肅穆。
所有人目光緊緊追隨蕭寧的動作,連時間都仿佛在他的舉筆之間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