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陸兄弟,彆彆彆!求求你,求求你,我們沒想殺你,我們隻是想搶點藥而已。
求你救救我,求你給我解藥,我把錢都給你,我身上有錢我還有功法,我把什麼都給你,求你了,我不想死……”
到後麵,狗哥甚至連說話都顯得有些艱難。
臉上更滿是對死亡的懼怕。
陸長平看著這一幕,心中也不由微微一歎。
他念頭一動,尖頭從他脖子上鑽了出來,盤在他的肩膀,抬起蛇頭,也看向那狗哥。
救是不可能救的。
自己一定要殺死趙文和趙武。
如果到時候,這狗哥一行人還活著。
那自己身上,一定會有嫌疑。
而且他也沒法救,尖頭的毒素,就連尖頭自己都沒法解。
現如今陸長平唯一能做的。
也就是,在這最後的時間,也讓對方,做個明白鬼。
狗哥看著陸長平脖子上那條蛇。
一時之間連呼吸都是一頓,眼睛瞪得更大,臉上滿是不敢置信。
他終於知道,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也終於知道,之前手上出現的那兩個血洞,究竟是哪裡來的。
但是他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好端端一個人,怎麼可能把蛇藏在身體裡。
這人自己就不害怕嗎?
那條蛇就不會咬到他嗎?
“你們應該和那趙文,趙武兩兄弟約好在哪裡見麵吧?”
陸長平讓尖頭又爬回身體裡,與此同時開口問道。
……
……
……
在生命的最後時刻。
狗哥腦子裡麵除了無儘的悔恨之外,就隻剩下數不清的疑惑。
不是說好,這人隻是一個山村裡出來的泥腿子嗎?
那一身功夫是怎麼回事?那一身橫練是怎麼回事?
身上的那條蛇又是怎麼回事?
可惜這些問題,他永遠都等不到回答。
隨著毒素攻心,穿進大腦。
狗哥咽下最後一口氣,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陸長平這才鬆了口氣,而後又提著刀走過去,將另外三個小弟,也挨個兒殺死。
最後。
他在這四人的身上,搜尋了一番。
翻出了莫約十兩銀子。
算不上多,顯然這些人都是出來執行任務,沒把錢帶在身上。
不過讓陸長平頗為欣喜的是。
他從狗哥的身上,翻出了一本功法。
這是一本很薄的冊子,上麵寫著《硬氣功》,三個字。
陸長平翻開看了兩眼,基本確定,這就是狗哥剛才所說的那門橫練功法。
修煉之後,能夠由內而外,提升抗打擊力。
不過這功法並不算多麼精妙。
無法讓身體,像武俠小說當中那些煉體功法一樣,變得,鋼筋鐵骨,刀槍不入。
想要這門功法發揮作用,必須要煉氣,然後就是要運氣。
所以狗哥,之前才會被尖頭,那麼輕而易舉的咬穿手掌。
就是因為他當時,根本沒有防備,沒有運氣。
“有總比沒有好,這玩意兒雖然是由內向外,但我骨質硬皮的天賦,卻是主攻外部,結合在一起,也算得上是相得益彰,相互補充。
可惜沒有拿到那什麼亂披風錘法,剛才這狗哥一手錘法的確嚇人,不過看上去那好像是鎮子裡鐵匠鋪的功法,就算這次拿不到,以後應該也有機會……”
陸長平將這門功法塞進懷裡。
隨意將這四具屍體,拖到一處山溝丟進去,用沙石,大致埋了一下。
然後陸長平便轉身就走,匆匆忙忙絲毫不敢停留。
這裡不是杏花村的旁邊,而是深山野嶺。
尤其在這寒冬之中,食物本就難尋。
這些屍體放在這兒,不消一個晚上,就能被吃的麵目全非。
陸長平之所以走得這麼急,就是因為通過小鴉的眼睛看到不遠處已經有幾頭狼,尋覓著血腥味兒跑過來。
當然除此之外,陸長平還得快點兒趕到另外一處地方。
去會一會等在那裡,準備接收血荊棘的趙文趙武兩兄弟!
……
……
……
此時趙文與趙武兩個兄弟,正躲在西山處的一片密林中。
他們和黑幫分子聯合,迫害,藥鋪中的采藥學徒。
這種事情終究不光彩。
而且他們之所以讓狗哥出手,就是為了把自己撇開。
所以自然是不可能,待在人多的地方,輕易被人發現。
“哥,咱倆難道就在這等著嗎?要不還是先自己去砍點血荊棘吧?”
站了一會兒,趙武說道。
他突然想起之前,他們每次,去跟蹤或攔截陸長平,往往都會無功而返。
然後自己就得想方設法,在剩下的時間,砍伐足夠的血荊棘。
這種情況實在不好受。
甚至都讓趙武有些心理陰影了。
趙文聞言,瞥了弟弟一眼“你是力氣多到沒地方使了是吧?咱錢都花了,人也找了還要自己去砍,那這錢不是白花了嗎?”
趙武一臉無奈“我這不是怕那什麼狗哥不靠譜嗎?要他們奪不來血荊棘,咱哥倆就又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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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文也是臉色變了變,但隨即就搖搖腦袋“放心吧,狗哥再怎麼說,也是鐵匠鋪裡出來的高手。
雖然被逐出鐵匠鋪之後,沒有後續功法,資源什麼的也跟不上,實力現在應該是沒有孫哥那麼強,但對付一個陸長平還不是輕而易舉?咱哥倆都打不過他。”
“說的也是。”
趙武點點頭放心下來,兩兄弟於是繼續待在這裡,靜靜等候。
但兩人不知道的是,就在此時,他們頭頂不遠處的天空中,飛過來一道黑色的影子。
那影子輕輕扇動一對翅膀,很迅捷,但又隱蔽的飛行,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轉眼間便飛到他們兩人頭頂,落在最高的一棵樹上,低下頭,那雙眼睛當中,當即映出他們兩人的身形。
時間緩緩而過。
突然,趙文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輕輕的響動。
轉頭看了一眼,發現有個人影,穿著草衣邁著步子,向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