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平師弟!”
王師兄看了陸長平一眼,尤其是看著陸長平背後的包袱,略微有些意外“你也要參加此次比武?”
陸長平點了點頭。
這藥鋪當中。
他要參加比武的事情,就隻有劉誌傑和石家泉知道。
畢竟他與其他人的關係一般,而且也大多數時間不在藥鋪。
甚至就連師傅李長貴都不知情。
李長貴也幾乎沒有關心過這件事。
甚至就連之前的石頭鎮比武,以及此次過去三水府,都是劉誌傑在張羅準備。
“看來陸長平師弟,此次是要打算一鳴驚人啊。”王師兄笑著說道。
陸長平有些意外,連忙搖頭。
他記得這位王師兄,全名叫做王崇山。
當初想要借孫少遊的壓力,迫使自己,將采集血荊棘的獎勵給他。
雖然陸長平當時沒同意,但這位王崇山師兄倒也沒有硬逼。
之後便是孫少遊,以及那趙家家主,還有那四十多人,全部都被陸長平所殺。
自那之後,這位王崇山師兄,便基本沒怎麼在陸長平麵前出現過了。
有關血荊棘的那些獎勵,也從來都未曾提起。
甚至搞得陸長平都一度忘記了,還有這麼一個人。
王崇山看著眼前的陸長平,雖然臉上帶著笑容,但心中,卻依然有些膽寒。
他當然沒有親眼見到陸長平殺人。
王崇山家裡是獵戶,他從他父親那裡學到了許多東西。
其中最主要的,便是判斷一個人的殺意。
孫少遊剛剛死去的那幾天。
王崇山在陸長平的身上,感受到了無比劇烈的殺意。
原本他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但等到孫少遊死去的消息傳出。
王崇山這才將兩件事情聯係起來。
雖說沒有親眼所見,但王崇山一直都是個警惕的人。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自那之後,他對陸長平此人,便敬而遠之。
如今過去這麼久,才稍稍能夠從容麵對。
雖然沒有證據,而且藥鋪裡的其他人,也都不覺得陸長平有什麼本事。
但王崇山卻相信自己的判斷。
他覺得,眼前這位看似平平無奇的陸師弟。
很有可能隱藏著,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東西。
“此次參加比武,劉師兄隻能隨隊,沒有辦法,也就隻有我們幾個了。
為了能保全藥鋪,我們在團體賽上,也要儘可能拿好成績,到時候大家不妨一起商量商量,多討論出些計劃來。”
王崇山說道。
其實原本,藥鋪當中還有另外一位,被稱為虎師兄的藥王穀預備弟子。
不過對方,也早就已經,失去進入藥王穀的資格。
而且早早的進入了入階境,然後便私下聯係了其他下屬勢力,離開了藥鋪。
所以此次,藥鋪當中,表麵上最強的戰鬥力,便是眼前的王崇山。
此時劉誌傑也從旁邊走了過來,聞言很讚同的點點頭“確實,咱們總體實力比較低,如果想要拿下好的名字,除了比武抽簽時需要好的運氣之外,還需要計劃輔助,隻要能夠多堅持一段時間,多拿一些積分,應當還是能讓藥鋪繼續留存下來。”
其實劉誌傑心中比誰都清楚。
以他們藥鋪如今的實力,想要讓藥鋪留存下來,難度有多大。
甚至基本上可以說,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但是,現在馬上就要去參加比武。
劉誌傑當然不可能去說實話,打擊所有人的自信。
也隻能說一些這種臨摹兩可的話,讓學徒們都覺得,此行還有希望。
否則,一旦失去,繼續低落,有更多人放棄參賽。
那等待藥鋪的結果,毫無疑問也會變得更差。
“劉師兄放心,我們一定努力!”
石家泉也從旁邊走了過來。
雖然在臨近比武時,劉誌傑成功突破。
沒有辦法在比武當中給到助力。
但藥鋪中的人,卻並未因此記恨劉誌傑。
畢竟,劉誌傑的年齡也快到了。
若是真讓他堅持到比武結束再突破。
恐怕劉誌傑,也將失去進入藥王穀的資格。
大家也都不是傻子,不可能在這種能夠影響彆人一輩子的事情上,去道德綁架。
就在此時,前方的人群突然傳來騷動。
陸長平抬頭看,隻見李長貴從他那房間中走出,正擠過人群,緩緩來到了藥鋪後院大門。
此時的李長貴,依舊還是原本的衣服,依舊還是拿著他那根老煙杆。
但整個人的氣色,卻已經與之前截然不同。
以前的李成貴,雖然年紀也已經不小,臉上有皺紋,頭發也花白。
看起來就是個平平無奇的小老頭。
但那一雙眼睛當中,卻都是金光閃爍。
乾瘦的身子,大多數時間也都很是硬挺。
而如今的李長貴,頭發變得更白了些,眼睛裡麵也沒了光澤。
整個背部佝僂著,整個人看上去都是暮氣沉沉。
完全沒有了,當時在藥鋪後院,和周縣官據理力爭,那一副瀟灑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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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貴的目光,朝四周掃視一遍,在路過劉誌傑和陸長平身上時,稍微停了一下。
但最終也就隻是停了一下,便很快離開。
沉默片刻後,他才清清嗓子,卻隻是簡簡單單說了一個“出發。”
然後便轉身就走。
讓院子裡那些,正準備聽一些振奮的話,來提升士氣的學徒們,臉上的表情,也都略微一僵。
陸長平與劉誌傑對視一眼,都是相互搖了搖頭。
終究還是劉誌傑站出來,控製著整個參賽隊伍,走出藥鋪,往外麵已經準備好的馬車而去。
但就當他們走在大路上時,卻迎麵過來了一隊人馬。
個個都是穿著官差的衣服,腰間彆刀,赫然便是秋蘭縣衙門的官差們。
而領頭的,同樣是一身官服,長長的胡須一直垂到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