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呀?”
“可不咋地!尤其是徐老四的娘,一邊打還一邊罵,哪怕是關著他們屋子的門,我在我們家院兒裡都聽得見!”
“唉,你們說,這徐家人會不會把這個張知青給送進去啊?”
“送進去了咋地?還不應該啊!”
“你們說啊,這知青一個個人模狗樣的,還城裡人文化人呢,也能乾出這麼不要臉的事兒來。”
“可不嘛!你要說你找個沒嫁人的大姑娘好好的處對象,以後兩人還能結婚。
這臭不要臉的跟人家媳婦兒搞到一塊兒去了,這不就是禍害人嘛!”
“咳,你們也彆隻說那張知青,要是徐家媳婦兒沒那意思,兩人也搞不到一塊兒去!
隻能說這倆都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南嶼跟關敘白就聽著這些討論,兩人都沒有說話,隻是一直看著大院兒裡發生的事兒。
“大隊長和支書來了!都讓讓都讓讓!”一位村民衝著圍觀的人群大喊。
南嶼跟關敘白也隨著人群讓了讓,就看到大隊長和支書一臉陰沉的進了院子。
“嶼哥,你說最後會怎麼樣?”關敘白小聲的問。
南嶼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啊,就看著唄,總能有個說法的。
大隊長跟支書進到院子裡以後,就看到張民坐在地上,身上都是灰塵,臉上也被打腫了。
“事情出了就解決,你們跑這來打人算怎麼回事兒啊!”支書先開口了。
“大隊長支書,是她!都是她先勾引我的!”張民坐在地上對著大隊長和支書大喊,手指著徐家小媳婦兒。
張民就像看到救星了一樣,還坐在地上就喊了起來。
南嶼詫異的看了看地上的張民,已經在心裡給這個張民判了死刑了。
這個時候不先解決事情反而開始攀咬起徐家媳婦兒了,這人怕不是個傻子吧!
本來徐家小媳婦兒一直都沒有說話,雖然沒有幫著張民什麼,但也沒有落井下石的對張民口出惡言。
可現在張民這麼一說,徐家媳婦兒先是一愣,然後眼神就變了。
“我呸!你個臭不要臉的!
是你先來招惹我的,我一個已經結婚的人,要不是你先來聊扯我,我能跟你有這些事兒嗎?
那第一次不就是你硬拉著我進的小樹林?!我還說你這是強奸呢!
對對,大隊長支書,是他強奸我的,就是他!”
南嶼冷笑了一聲,在心裡說了句“果然”。
小媳婦兒這話一說完,圍觀的村民一下子就鬨哄了起來。
這個時代可不是後世,強奸需要各種證據來證明。
這個時代隻要女人說一句彆人強奸了她,就是什麼證據也沒有,隻要女人咬死了,那這個男人就一定會被判強奸罪的。
彆說兩人真有個什麼了,就是你在街上對著路過的女人吹一聲口哨,那都能判你個流氓罪了。
沒有辦法,一個時代一個樣兒,現在這個時候就是這種情況。
所以這小媳婦兒說張民強奸自己,村民們反應才會這麼的大。
“徐老四媳婦兒,這話可不能亂說啊!”大隊長嚴肅的看著徐家媳婦兒。
“沒有!我沒有亂說,就是她強迫我的。”
“強迫跟強奸是兩回事兒,你可不能亂說話!”大隊長臉上的表情更嚴肅了。
誰都想進步,誰都想升官兒,大隊長也一樣。
要是在他管理的村子出了這麼一樁強奸的案子,大隊長也會被上麵數落的,以後還能不能再往上走一步都不好說了。
所以在來的時候,大隊長就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