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喻之是很敏感的人,他感覺到了關敘白對自己的敵意。
沒錯,就是敵意。
沈喻之隻覺得應該是自己的身份,自己是牛棚裡的人,所以這個關知青才對自己有敵意吧!
可是……怎麼又覺得好像不是呢!
沈喻之微微皺著眉,看了看關敘白,又看了看南嶼,還是沒有想明白。
“嶼哥,你是不知道,知青點兒熱鬨的呦!
大家全都在議論張民,幾個老知青還一直都在大隊部,這事兒弄到現在還沒有個定論呢!”
關敘白興高采烈的跟南嶼說著話,有意的避免跟沈喻之的視線接觸。
關敘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反正他就是不想跟這個沈喻之有什麼交集,也不想南嶼跟沈喻之有交集。
尤其是關敘白注意到了兩人一直牽著的手,他很想將兩人的手給分開。
但關敘白按耐住了,沒有付之行動。
南嶼笑著點了點頭,“這事兒恐怕還得扯上一段兒時間呢,且有的鬨呢!”
說完南嶼就看向了身邊的沈喻之,開始給沈喻之講起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也將南梔對徐家媳婦的評價給說了一下。
沈喻之一邊聽著南嶼給自己講,一邊注意著這位小關知青的反應。
關敘白的一係列麵部變化,也儘收沈喻之眼中。
就南嶼給自己“講故事”的這段兒時間,沈喻之就確定了這個小關知青對自己的敵意從何而來了。
沈喻之是非常聰明的人,在牛棚的這幾年也讓沈喻之學會了察言觀色,所以他一下子就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等南嶼給自己講完故事,沈喻之倒是露出了一副玩味的表情看了看南嶼,又意味深長的看了看關敘白。
“聽你這意思,你是覺得張民這強奸的罪名定下了?”沈喻之問。
南嶼點了點頭,還沒等他在說話,關敘白就驚訝的說“啊?哥!真的嗎?”
南嶼將視線從沈喻之的身上又轉移到了關敘白的臉上,“應該是沒跑了。
徐家媳婦兒的名聲沒有,婆家的人也不可能再讓徐老四跟這媳婦兒過了。
她離婚回娘家又壞了名聲,她在娘家的日子也應該不好過。
既然她什麼都沒有了,張民又因為想保自己把徐家媳婦兒給推出去了,她什麼都沒有了。
你說,如果是你,你會不會在張民的身上咬下來一塊兒肉。
而且這事兒最開始應該是就是張民強迫了人家,那徐家媳婦兒為什麼還給張民留餘地?”
關敘白想著南嶼的話,認同的點了點頭。
沈喻之笑看著兩人,視線在關敘白和南嶼之間徘徊。
南嶼沒有注意到沈喻之眼神的變化,關敘白也一樣沒有注意到。
“要是按哥你說的這樣,張民是不是就回不來了?”
“應該吧。”
“那挺好的,這樣哥你這邊兒就沒有什麼威脅了。”
南嶼抬手揉了揉關敘白的頭,“我們這邊會注意的,你不用總惦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