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尋從她手裡將信接過,然後就發現兩封信已經被拆開,眼神頓時冷了下來。
就連站在芊尋身邊的錦夏也將臉上的笑收了回去,然後冷冷地看著柳以寧。
芊尋先是冷靜的檢查了一番,發現家裡給她寄的信裡麵的東西都沒少,就是信紙有些皺。另一封倒是令她有些驚訝,是陸嶼寄過來的,裡麵的信紙倒是很平整,信裡也沒寫有沒有夾其他東西進去,她便打算先不管。
檢查完後,她把兩封信收好,然後抬頭麵無表情地看著柳以寧道“柳知青你用我的身份冒領我的信件,現在還私自打開我的信,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我就是想著幫你檢查一下你的信有沒有被其他人打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柳以寧麵上有些尷尬的解釋道。
本來她打開後就急著回去想找些漿糊重新沾上好不露餡,誰知道居然那麼巧就這麼正麵遇上,她一個走路的根本趕不上他們騎自行車的。
芊尋嘲諷道“幫我檢查?你信不信我可以直接拉你去公社對質,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公社的作風嗎,人家公社拆信還是知道重新沾上,不給說閒話的機會,現在這個樣子你當我們信嗎。”
揚了揚手裡的信,“而且你這種行為完全侵害了我的利益,我是可以直接去警察局告你的,你覺得呢。”
“我……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柳知青你就彆和我計較了。”
柳以寧也知道自己的說辭過不去,可是聽到芊尋說要報警她還是慌了。
最開始她在公社看到有芊尋的信的確是單純的打算幫她拿回去,也好拉近一下彼此的關係,可是在看到寄信人的名字時她震驚了,因為寄信人的名字和芊尋一樣,也是深藏在她心裡的,而且他還時不時出現在他爸的嘴裡。
赫如渥赭,公言錫爵。
柳言赫名字的出處,就因為張氏給他兒子取了這個名字,以至於他爸後麵的每一個兒子都跟著他來。
之前她還不確定她的身份,那麼此刻她確信芊尋就是她記憶裡的那個人。
“我不知道你拆我信的目的是什麼,可是你的確是帶著不懷好意的心思,要我們不報警也可以,以後你彆在我們眼前晃蕩,你要找伴就去找彆人吧。”
芊尋才不信她不是故意的,可是想到之前這人經常在他們麵前出現,雖然知道她的打算,但也不好就這麼明晃晃的把她趕走,倒不如借這個機會直接將話說開。
柳以寧一愣,她這意思是說隻要不去找他們就不抓著這件事不放了,可是她不甘心,抬起頭緩緩道“可是,你不是我的姐姐嗎,我不相信你媽媽沒有告訴過你以前的事。”
她不信她真的不知道。
芊尋和錦夏聽到這話一愣,隨後道:“我不知道你從哪裡來的想法認為和我是一家,而且我們家我是最小的,可沒有另一個妹妹哦。”
芊尋明白她是看見了哥哥給她寄信的寄信人。
錦夏本來站在芊尋旁邊打算由她自由發揮,聽到柳以寧直接將他們的關係就這麼說了出來也震驚了。
她之前雖然有懷疑,但是也和柳以寧一樣不確定,可是現在她沒想到居然真的再見到湘城那邊的人。
“芊芊說的對,我們家最小的妹妹就是芊芊了,從來不知道還會有其他人來冒充,柳知青,雖然我們同姓可是也不能隨隨便便就認親啊。”
錦夏語氣嘲諷的道。
她這話讓柳以寧一梗,沒想到她都這麼直白了,這人居然還會抵賴。而且這個錦夏……難不成是二姨娘的孩子?
但她很快就在心裡否認,試問哪個正房太太會那麼心大居然帶著小妾一起走。
“我不管你認不認,我不相信會有那麼巧合,我隻是想告訴你,爸爸……他被下放了,我這些時間已經打聽出他就在50裡外的農場改造,作為兒女難道你不該出一份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