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大隊長就帶著所有乾部往二癩子家通知消息。
本來二癩子今天一整天沒有回來王惠就心虛,所以從窗戶往外看到大隊長帶著這麼多人過來,就縮在房間內不敢出去。
二癩子娘打開門看見這麼晚了大隊長還帶著這麼多人過來心裡先是一跳,但還是先把人請到屋裡坐。
“老七,你們家建民今天是不是一天都沒有在家。”
大隊長喝了一口二癩子爹給倒的水,將碗放下問道。
趙老七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大隊長,“咋的啦,今天是一整天沒見著他。”老實的點頭回答。
過來的人看著兩口子一點都不知曉自己兒子所乾的事,目光都是同情。
“建民娘,你家兒媳婦是不是有孕了。”花嬸就挨著她坐,所以側頭壓低聲音問道。
二癩子娘一驚,想到自家兒媳婦還沒到三月這胎還沒坐穩就一直保著密呢,也同樣壓低聲音但語氣有些不好的問道“花嬸這事你是從哪來的消息,我家建民媳婦兒還沒坐穩三個月呢,這可不能隨便拿出去說。”
他們這邊都有懷孕三個月不到就將事情傳出去很容易嚇跑娃娃的,剛好王惠還差幾天才到三個月呢,所以二癩子娘才不悅。
“建民爹娘,今天晚上來呢我是要告訴你們一件事,就是建民犯了錯進去了,你們就帶著她媳婦兒好好過活吧,隻要你們不乾壞事,那麼大隊上絕對不會不管你們的。”
大隊長和建民爹有來有往的說了幾句後,直接將來他們家的事說了出來。
而花嬸本來聽到這話都不知道怎麼和她解釋,想著這事還不是你兒子弄出來,正想著將在心裡組織的話拿出來說,就聽到大隊長那邊直接將來意說了。
趕忙去看二賴子娘的表情,隻見她人已經有些木訥的愣在了那一動不動,連忙上手扶住她,免得她要是受不住暈過去摔了就壞菜了。
“大隊長你剛剛說什麼,我們建民進哪去了。”建民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愣了一下後反問。
“哎。”
大隊長歎了一口氣,“我今天去城裡是去的公安局,公安同誌說建民犯了大錯進局子去了,等過幾天就要被下放到農場裡改造一年……這事你也彆覺得是建民被冤枉的,人家那是什麼證據都有,沒找你們要賠償都算好了,所以你們也彆想去找人家鬨。”
大隊長想了想還是將今天發生的事省略芊尋他們名字外都告訴給他們聽,雖然這事也經不起推敲,但是能瞞一時是一時,況且就算後麵他們知道了,有他在就不信他們真敢去找麻煩。
二賴子爹本來以為自己聽錯了,誰知道大隊長表情嚴肅的又重複了一遍後他不得不信,所以就這麼被打擊得自己朝後麵倒了過去。
挨著他坐的徐會計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扶住他。
坐在另一邊的二賴子娘也是一樣,好在花嬸早做了準備扶住她大隊長沒想到這兩人的經受程度那麼低,連忙叫叫另外一人去衛生室叫醫生過來,其餘人則都手忙腳亂的將兩口子扶到炕上。
在隔壁房間的王惠因為害怕大隊長他們找她的麻煩先不先就將房間門給關上,所以對於隔壁的談話那是一點都沒聽見,本來見他們聊了那麼久也沒離開,就想悄悄打開門在外麵聽聽說些什麼,誰知道就聽見公婆暈倒的事。
本來想進去幫忙,但是一考慮,覺得自己在他們上門的時候就沒去打招呼,現在去不太行,所以剛伸出去的腳又縮了回去,然後返回到房間將門關上當作自己不知道。
知青院內,王招娣在知道芊尋他們回來後,就迫不及待的上門想和他們打聽今天一天他們的事。
“廖知青你們今天到底去城裡有什麼事,和我說說嘛,我保證不說出去。”王招娣拉著廖雨萱的手臂祈求道。
廖雨萱一陣心累,在回來的路上大隊長說了事情還沒傳出來就先不要說出去,所以看著眼前這個八卦搭子她狠了狠心將她的的手掙脫開,“王知青啊,我們是私事,這是不能隨便和彆人說的,我今天踩了好久的自行車有點累了,想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