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霖也沒有多想,更何況他這次出行隻是去南方那邊有點小事而已。
笑著回她“我剛好有事要外出,你是一直坐這列火車到你家嗎。”
“沒有,我是海市人,到京市那邊還得再轉一次車呢。”另外一趟車得要明天才能開,她晚上還得找個招待所住一晚。
鄧霖聽到她說是海市人,而且要轉車,不禁想到了自己要坐的那趟也要經過海市,心裡像是貓爪似的。
開口問道“是不是明天早上八點出發那趟車。”
聽他說出一趟列車的信息,剛好是她那趟,心裡有些雀躍,盯著他問道“是啊,你也是那趟車嗎。”
鄧霖的心放下,對著她點頭,還打算說什麼就被他旁邊坐著的人打斷。
“老鄧你可以啊,出個外差還遇見老朋友了,怎麼不知道給哥哥介紹一下。”
那人一出聲,錦夏和鄧霖都將目光放到了他身上。
衛長東見錦夏看過來,立刻朝她呲著大白牙,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
隨後也不等鄧霖說話,對著錦夏就開始介紹自己,“同誌你好,我叫衛長東,和鄧霖是一個營的。”
說完這些後,腦袋朝錦夏那邊靠了過去,錦夏看他這樣也有些好奇的將身體往前傾,想聽他要說些什麼。
就聽他將聲音壓低了道“同誌你和鄧霖是怎麼認識的啊,他是不是在追求你。”一個你字剛說完,就被鄧霖粗暴的拉開。
然後臉上開始泛起雲霞,朝著錦夏道“你彆聽他在亂說,我看你剛剛是找吃的吧,你快吃點東西墊墊肚子,我先帶他去說點事。”捂著衛長東的嘴巴就拖著他離開,留下同樣因為他說的話而紅了臉的錦夏。
鄧霖將人拉到列車的門口處,無奈的看著他道“衛長東你可彆坑我。”
衛長東看著他這樣倒是有些稀奇,繞著他走了一圈,嘖嘖稱奇,“真看不出來啊老鄧,你在隊裡不是對女同誌最避之不及的嗎,怎麼就對那位女同誌不一樣。”
鄧霖無奈,他要是不老實交代這人到時候肯定有更多的鬼點子去打趣錦夏。
“情不知所起,我還沒和她說呢,你可彆自作主張啊,”
“看不出來,你平常做事最是直白,現在居然都學會迂回了。”
他可是知道鄧霖在他們部隊可有不少的人想和他做媒,但這人太軸了,每次說到介紹對象的事無論是誰都是直接摔臉子,完全不給人機會將事情說完整沒想到真遇到感情的事了卻那麼舉棋不定。
鄧霖道“我這不是怕唐突了人家,加上這次我們隻能算第二次見,也怕嚇著她。”
“那你這路還有得走,剛好她回海市和我們一路到時候你可得多照顧一下人家。”衛長東裝作老成的樣子拍拍他的肩。
……
大隊衛生室內,柳以寧正等著趙醫生開藥,衛生室的大門就被人急匆匆的推開,二癩子的爹跌跌撞撞的進來,見到趙醫生滿臉熱淚的就朝趙醫生跪了下去。
“趙醫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孫子啊。”
趙醫生一驚,現在可不興朝人跪下,特彆是這屋內還有一個外人在,要是有壞心思的人沒準以後要舉報他就遭了,連忙將他扶起來。
“老七你這是乾啥呢,快起來,現在可不興這樣,你有什麼事直說就行,你先起來說說看是怎麼回事。”
二癩子爹卻不聽,隻一把掙開他的手不肯起來,抽泣道“我家兒媳婦今天在院子裡散步的時候因為地滑,直接摔倒坐在了地上,現在出了好多血,我家那口子立馬叫了雲大娘過來,但是大娘說胎位不正,又一直流血,所以叫我過來叫你這過去看看。”
趙醫生頓時覺得棘手,現在大隊上各家生孩子都是找有經驗的穩婆。
根本不會想著去醫院,現在出事了他一個隻知道一些皮毛的怎麼去救隨意也著急的建議他,“老七啊,你也是知道衛生室裡都是一些感冒發燒的藥,對於女人生孩子我完全不精通納,我看要是還支撐得住得趕快將你兒媳送到城裡醫院才行,不然我怕晚了沒準得一屍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