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業的人將胡氏和言承推進一個屋子內,胡氏見那些人要關門離開,她立馬轉身要去拉住門。
但女人和男人有著天然的體力差彆,還彆說對方是兩個人。
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就又將胡氏推倒,然後毫不猶豫的將門一關。
“媽,彆敲了,他們是不會理我們的。”
就在胡氏要爬起身體,繼續去敲門時,就聽見屋內傳來柳言安的聲音。
因為屋內沒有點蠟燭,所以黑漆漆的一片,胡氏被推進來後一直在門口,所以要是柳言安一直不出聲,她得要第二天一早才能發現他也在。
胡氏有些不可置信,聲音顫抖的出聲:“言安,你,你也被抓進來了?”
柳言安歎了口氣,“被抓進來的時候我就在擔心你和言承會不會也被抓進來,沒想到爸爸都被下放那麼久了,他們還對我們家有懷疑。”
他比他們先一步進來,所以還被拷問了幾句,那些人一直在問他們柳家把積累的東西都藏哪了,可是他哪裡知道啊。
還不等他反駁,就直接被那些人推到這間屋子內,沒有燈光,沒有人理。
“早知道,早知道……”
胡氏跌坐在地上懊悔的喃喃道。
柳言安摟著言承不明白母親在念叨著什麼,他摸著言承身上有些黏糊糊的,害怕他被那些弄傷,有些擔心的問:“阿承,你身上怎麼摸起來那麼黏,你有沒有受傷?”
柳言承當然不敢講將實情說出來,想搖頭否認,想起來沒有燈光,便小聲的回他:“我沒有受傷,是那些人去搜家裡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蹭上了很多油漬。”
他雖然還小,但是也知道現在他們的情況不是很好,他也不想哥哥因為他和他媽在這個時候爭吵。
但他太小看柳言安了,第二天天亮時,他就發現實情根本不是他說的那樣,要真是摔倒了,也不該頭頂的位置也沾了很多的油,這一看就是就頭頂往下倒才有這效果。
想到他回家時不時能發現他媽打罵言承的行為,麵上的表情便冷了下來。
不過坐在他旁邊的胡氏卻並沒有心情去想這些,她在盤算有沒有辦法可以讓他們離開這個冰冷的屋子。
他們運氣也不好,剛好撞上過年,那些人也沒心情審他們,連帶著送飯也隻有一天一頓的量。他們一直挨到大年初六,才聽到門有被打開的聲音。
此時他們母子四人,已經被餓得頭昏眼花。更因為屋子的氣溫太低,而胡氏是從被窩裡出來,隻披了件外套去開門就被抓了過來。還是柳言安心疼她把自己的外套脫給她穿著,他則抱著言承才挨了過來。
左業走進屋內,見三人的慘樣,笑吟吟的對他們道:“三位,新年快樂啊,過得還好嗎?真是招待不周了。”
柳言安睜開眼,見是他後,又抱著言承繼續閉眼。倒是胡氏見到他,立馬起身,開始向他求饒,求他放過他們。
“左主任,您放過我們吧,我們隻是小老百姓,在安安分分的生活,真的沒有做什麼壞事呀。”
左業嘴角含笑,看向胡氏道:“柳太太這話說得好啊,真的沒做什麼你這話說得不虧心嗎?不知道這行賄怎麼算呢?”
左業這話一出,胡氏的身體一僵,隨後便忍不住開始發抖,想開口解釋什麼卻怎麼也說不出口,最後隻能腿軟的坐回到剛剛的位置,不敢再說話。
“我本來以為按照柳太太積極和柳平昌劃清界限,是心裡有數的人,倒是我高看你們一家了,行賄搶彆人的崗位,這點倒是改不了你們資本家的本性。”
左業語氣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