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三名皇城司密探目光搜尋的時候,趙德秀卻是直接從馬背上下來了。
下馬之後,趙德秀緩緩地從戰馬邊兒上,取下來一個已經被鮮血染紅了的袋子,直接丟在了三名皇城司密探的身前。
“耶律阮就在這裡麵,他已經死了,你們帶著他的人頭回去吧,就說人是我趙德秀殺的便是。”
趙德秀言語簡單,意思卻是十分的明了,他神色冰冷,一力把殺死耶律阮的事情,給承擔了下來。
他說話的聲音也不大,但是聽在三名皇城司密探的耳中,卻是那麼的刺耳。
三個人,都是死死地盯著地麵上那個染滿了鮮血的袋子,三個人都是目瞪口呆,直接就傻愣在了原地。
人死了?
被殺了?
神醫先生剛剛說了什麼,是我們聽錯了嗎,遼國的皇帝啊,耶律阮,居然就這樣被殺了?
“神醫先生,你,你說的,這,這個裡麵,真的是遼國皇帝耶律阮的首級嗎?”
驚愕許久後,帶頭的那密探,才一臉不敢置信地問了一句!
他們三個人都知道,隻要耶律阮在手上,大宋就可以讓整個遼國都投鼠忌器,同時還可以牽製住其餘敵國,讓他們不敢妄動。
因為活著的耶律阮,完全可以讓遼國,對妄動的敵國動手。
當然,這個前提,就必須是耶律阮還活著。
一個活著的耶律阮,對大宋來說,才有價值,一個死了的頭顱,屁用都沒有啊。
神醫先生,居然把耶律阮直接給殺了。
這可如何是好?
他們三人,臨行之前,趙匡胤就已經特彆交代過他們,一定要儘快地把耶律阮給帶回薊州城去。
可是現在,耶律阮直接就沒有了,直接就被殺死了。
那他們怎麼跟趙匡胤交代?
“我說的就是這個,我,還有我身後的七千將士們,剛剛才從血泊之中殺出來的,我們也沒有絲毫的心情,和你們開玩笑。”
看到三名皇城司密探一臉驚懼的樣子,趙德秀再次給了他們一個肯定的答案。
領頭的那名皇城司密探,雙手顫抖著撿起布袋,然後哆嗦著打開了袋子。
裡麵,赫然就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出現在了他們的眼中。
那人頭的一雙眼睛,雖然已經失去了焦點,沒有了半點兒靈氣,顯得格外的空洞,但是卻依然是惡狠狠地瞪著前方,非常明顯的死不瞑目之狀。
皇城司的三個密探,心中都是一沉,他們全身上下都是一陣的冰涼,如墜冰窖一般的寒冷。
完啦,這下可真的是完啦。
他們這要是回去複命的話,手裡卻隻是提著一顆首級,那聖上定然是要勃然大怒的。
他們這幾個複命的家夥,恐怕都要遭受無妄之災啦。
“你們不必擔心,我剛剛就說了,你們隻管和聖上說明,耶律阮就是我趙德秀一人所殺便是。”
趙德秀自然也看出了這三人的想法和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