寞亦看著麵前攔路的嬤嬤,又看看一旁的冷卿寒。
皇貴妃可是煜王殿下的生母,名為俞清鳶,是當今兵馬大元帥的女兒,也是驃騎大將軍的妹妹,一家幾乎都投身於兵部,身份尊貴。
原本俞清鳶就上過戰場,英姿颯爽,熱愛自由不想入宮,卻不得不為了家族安危入宮。
一家子都對她有愧,於是愛屋及烏幫扶著冷卿寒。
“王嬤嬤,不知母妃喚他何事?”冷卿寒對她很恭敬,詢問道。
王嬤嬤平素對他很好,所以他很尊敬她。
“煜王安好。六皇子安好。”王嬤嬤微微下蹲向兩位殿下行禮,“不知,主子沒說。據奴婢猜測與您有關。”
冷卿寒讓她免禮,聞言,心裡有數了。
他們在嬤嬤的帶領下很快到達了皇貴妃所居住的琉璃殿。
琉璃殿不似其他宮殿那麼富麗堂皇,反而清新雅致,花草樹木眾多,頗有仙境意味。
他們踏入殿內,空無一人。
“稍等,奴婢去請主子。”王嬤嬤行禮後退。
寞亦打量著殿內,書法字畫不少,還有一些行武之人使用的武器。
冷卿寒“那些書法字畫都是柳叔繪作的,送給了母妃。母妃向來喜歡舞槍弄棒,對筆墨之事不太感興趣,喜愛收藏各類兵器。”
“不愧是我兒,這麼了解你娘!”一道爽朗地笑聲傳來,人沒到聲先到。
一身利落打扮,紮著高馬尾,英姿勃發的俞清鳶大步流星地從門口進來。
冷卿寒“母妃安好”
冷晟睿“俞姨安好。”
寞亦握拳放在左肩膀,彎腰行禮“皇貴妃安好。”
三人同時行禮問安。
俞清鳶擺擺手,姿勢豪邁地坐在上方,大口喝水,放下杯子“我這沒那麼多講究。隨意就好。都坐吧。”
她轉頭看向寞亦“聽聞你能解我兒身體裡的毒?”
“是的,皇貴妃娘娘。”
“那行,以後寒兒就交給你了。”俞清鳶走到他麵前,拍拍他的肩膀,“和睿兒一樣叫我俞姨就行。”
寞亦有些吃驚,這麼自來熟嗎?
他看了一眼冷卿寒,冷卿寒點頭
“是,俞姨。”
“你怎麼還看他臉色?難道我說的不算數?以後他要是欺負你了跟我說,我來教訓他。”俞清鳶看到了他們之間的眉來眼去,有點不對勁啊,但她沒說什麼。
“寒兒和睿兒倒是好久沒來了。你們柳叔時常念叨你們。”
“俞姨,是我們的不是,以後我常來看看你們。”冷晟睿走到俞清鳶身邊給她捏肩,賠罪。
“這還差不多。寒兒要是有你一半貼心就好了”俞清鳶瞥一眼冷卿寒,眼裡充滿笑意。
冷卿寒無奈,手足無措,他向來對這些事不太行。
俞清鳶放過他,視線轉向一旁看戲的寞亦。
“亦兒,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俞清鳶歎口氣,語氣懇切。
“您說。”寞亦知道她要說什麼。
“就是柳晗玉最近身體不適,你能診治一二嗎?”俞清鳶目露擔憂,最近也為這事煩心勞神,請了禦醫也沒用,都沒看出來。
柳晗玉是當朝太傅的庶子,與俞清鳶自幼長大,青梅竹馬,感情深厚。
他為了俞清鳶甘願當一個小侍衛陪在她身邊。
寞亦欣然答應“可以,但柳叔人呢?”
“他在書房繪畫。”俞清鳶喚來王嬤嬤,“去把柳晗玉叫來。”
“是。”
“他天天就知道倒騰這些,不是繪畫就是寫字,偶爾跟我切磋一下。”俞清鳶語氣毫無怪罪,反而寵溺有加,神情愉悅。
其他二人見慣了,不覺得有什麼。
寞亦眼神怪異,感覺不對勁,她不是皇帝的妃子嗎?這麼明目張膽嗎?
俞清鳶何其敏銳,不在意地笑笑“那狗皇帝可不會來我這,他隻是為了借勢固位,一開始就說了各玩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