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
許溢之開車載著寞亦他們去往自己的家鄉。
他的家鄉在y市一個小地區的大山底下。
其中的路途崎嶇不平,小車開進去都艱難萬分。
還好路修了一條,能勉勉強強開進去。
寞亦身子劇烈搖晃,感受著車的顛簸,胃裡翻江倒海。
他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強壓著胃部的不適。
冷卿寒坐在他身前,心疼地摸摸他的額頭,臉蛋。
還伏在寞亦的胸口,認真聆聽著跳動的心跳。
“停,停車!”
無臉色蒼白,頭疼難忍,實在受不了了,趕緊叫停。
車子一停,他立馬衝出去,哇一下吐出來。
義堔拿著水,輕輕地拍拍他的背,讓他舒服點。
“漱口。”
無吐得差不多,接過他的水,咕嚕咕嚕一口吐掉,再喝了幾口,緩了一口氣。
寞亦開車門出來,呼吸新鮮空氣,胃也好受不少。
抬眼望去,一片荒蕪,村莊的影子都沒看見。
“抱歉,來一趟幫我的忙還遭罪。”
許溢之十分不好意思,歉意道。
寞亦“沒事,第一次走這個路,習慣就好了。”
他決定這是最後一次坐小車進鄉村,下次再來這種類型的,還是啟動自己的私人直升機吧。
“許先生,沒事,嘔……等會兒就好了……嘔……”
無安慰著彆人,還不忘嘔吐。
“少說點話吧。”
義堔見他難受還在照顧顧客心情,自己心裡不舒服。
又不是真缺錢,不至於這麼認真。
“吃點話梅,酸的會緩解一點。”
義堔拆開路上隨手買的話梅,沒想到真派上用場了。
他喂給無一顆。
無乖乖張嘴含住,胃確實好了點。
義堔走到寞亦麵前,遞出話梅。
寞亦輕輕看他一眼,拿了一顆,嘴巴也沒閒著“真是賢妻良母。”
“唉,哥哥和阿無都不舒服,我可不得挑起大梁,誰讓哥夫是抹幽靈,不然還輪不到我當賢妻良母。”
義堔聳聳肩,調侃道。
冷卿寒從寞亦肩膀上露頭,齜牙警告。
“哥夫可彆吃醋,這是弟夫該做的,馬上孝敬你。”
義堔燒了一張符。
冷卿寒好奇地伸手拿了一顆,看著黑不溜秋的玩意,嘗試了一下。
酸得他直皺眉,立馬吐掉了。
“不好吃。”
義堔“暈車的人剛好需要這個酸度。”
“老公,好酸。”
冷卿寒朝著寞亦張開嘴,可憐巴巴。
寞亦嘴角上揚,看到靈活的猩紅舌頭,眼底一暗,傾身親了過去。
義堔一見,笑意戛然而止,趕緊轉身走人,給他們騰出空間。
“還難受嗎?”
他大步直奔無,抱著他,溫柔問道。
無靠在他懷裡,輕輕搖搖頭,腮幫子一動一動的“還好,”
許溢之看著一對對甜蜜的樣子,神態一掃昨天疲憊不堪的樣子,耐心地等待。
昨天,寞亦給了他幾張符。
他晚上睡覺的時候緊握著符紙,其實放在枕頭下枕著就行。
但是他沒安全感,握在手裡更放心。
果然噩夢沒再出現過,睡得異常安穩。
他頭一次睡到十點多,身心舒適。
他還害怕遲到了,急火火地趕往小店,誰知道他還是最早起來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