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顧星雲把魚往地上一扔,張炆倒是頭疼了起來,總不能把肩上的人也扔地上吧。
成晏倒是看出張炆的窘境,回到房車裡拿了條毯子,鋪地上,示意讓張炆把人放那。
張炆心想這人想的還算周到,然後輕輕地把這小姑娘放在毯子上,回頭看了看邊上的房車,等她醒了自己回去就好了。
看了看這大妹子穿的衣服,應該也不會冷,張炆站起身。
然後發現眼前的畫麵有些奇怪。
在一個清晨,三個男人在停車場,其中一個還背著一把劍。另一個則在不停的殺魚,三人前麵躺著一個昏迷的女子。
這活脫脫一副在舉行什麼邪惡儀式的樣子,就差三人一起念咒語了。
“這樣她起來會不會嚇到。”張炆看向揮著刀的成晏,又看了看拿起工具在去魚鱗的顧星雲。
成晏深吸了一口煙,專心地盯著手裡的魚,心想這輩子沒乾過那麼多活,聽到張炆的話隨口說道“你要擔心她嚇到,你就給人挪一邊去,放在那我還得小心濺她一臉血。”說完拿起刀猛地一砍,一個魚頭飛了出去。
張炆看著成晏,他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這麼殺魚的,但看他的形象,儼然一副在大潤發殺了十年魚的模樣,張炆還是閉上了嘴,能讓這人乾活已經很難得了。
指望不上兩個人,張炆隻能提取成晏的意見,準備把地上這大妹子搬走。
結果一回頭,看到地上的人已經醒了,此刻正驚恐的看著他。
完了,解釋不清了。張炆痛苦地閉上眼睛,但還是問道“醒了?”
大妹子連忙點頭。
“聽到了?”張炆接著問道。
大妹子點了點頭,然後又瘋狂搖頭。
“從哪句開始聽到的?”
“從……濺我……一臉血。”大妹子明顯是聽清了,甚至自己都帶入進去了,語氣中透著一股哭腔。
張炆一聽,完犢子了“我說我們是好人你信麼。”
大妹子沒說話,隻是恐懼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就怕回答錯了下一秒自己就沒了。
就在兩人陷入僵局的時候,一個魚頭從張炆麵前飛過,吧唧一下,掉在了大妹子臉上。
下一秒大妹子順利地又暈了過去。
張炆看著大妹子臉上的魚頭,歎了口氣拿起,往邊上一扔。
連人帶毯子一起扛到邊上那輛房車前,回頭開始指導成晏怎麼殺魚。
……
對鬱妤而言,這段時間太倒黴了,大半年前因為畢業之後沒出去找工作,在家被爸媽嫌棄,一怒之下帶著自己僅存的七十萬零花錢離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