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從坐下開始,張氏就屢次三番的介紹她的女兒和兒子多麼優秀。
本來以為說的是親生女兒張盈盈,劉氏便跟著附和了幾句。
現在看來,這個張氏哪裡是在說自己的親生女兒,分明是在說眼前這個心機深沉的養女。
方才她沒有給張蘭茵好臉色,張氏還擺臉色,估計也是礙著不如丞相府厲害,才這般忍了下去的。
她也是一位母親,知道十月懷胎之辛苦,也知道一朝分娩就是生死之間,故而對自己的兒女格外的寵溺。
給的愛,總覺得少了點兒。
反觀眼前的張氏,也不知道是腦子不聰明,還是侯府的家風就是這般。
親生的不疼,反而去寵溺一個養女。
她不耐道“你們侯府不是還有一位公子和一位小姐嗎?怎的不見他們出來啊?”
張盈盈的事情被侯府捂著還沒對外說,這丞相夫人是怎麼知道的?
而且那個丫頭粗俗不堪,絕對不能帶出來讓人看了笑話。
提到那個逆女,張氏隻覺得晦氣,“劉夫人你說笑了,我第二個女兒打小養在鄉下的,對京城的事情不是很懂,我怕帶出來衝撞了貴人,這才沒有帶出來。”
“劉夫人是想見一下嗎?”
她試探的問。
劉氏一聽張氏這般詆毀親生的女兒,臉色立即沉了下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身邊的這位才是你的養女吧?”
張氏有點摸不透這個丞相夫人是何意思了?
怎麼這般在乎一個鄉下丫頭?
她愣了一下,狐疑的點了點頭“雖說是養女,但畢竟是從小養在身邊的,對我來說,跟親生女兒一樣親。”
劉夫人冷哼一聲,茶杯重重的撂在桌子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好一個視如親女,那請問你的親生女兒,你又是如何對待的?”
“本來這是你們的家事,我一個外人不應該去摻和,但是你這個母親做的實在是太差勁。”
張氏被人指著鼻子罵,脾氣也上來了。
她臉漲得通紅,張口準備罵回去。
侯夫人和丞相夫人要是今天打了起來,那她這半個當事人恐怕也會被人議論。
為了以後能尋個好人家,張蘭茵不顧張氏的委屈,抓住她的胳膊,對張氏搖了搖頭。
示意接下來全部交給她。
張氏冷著臉,“哼,我不是怕她,我隻是不想與潑婦爭吵!”
張蘭茵見母親不願,最終還是扭過了臉。
笑著對座位上溫怒的劉氏解釋道“劉夫人,你有所不知,不是我母親對妹妹不好,而是她對母親和父親甚至侯府的人有怨念,自打妹妹回來,便時常找我們得麻煩,母親也是怕被你看見了笑話,這才沒有提她的,還希望劉夫人勿要見怪!”
劉氏眯著眼打量眼前胡說八道的女孩子。
心裡嗤笑一聲,今日當真是長了見識。
黑的被說成白的,明明是親生女兒受儘了委屈,現在被這個養女這麼一說,竟成了張盈盈的錯了。
要不是她在來之前,事先打聽了一番,她還真就信了!
瞬間怒從心起“放屁!果然是什麼樣的人教養出什麼樣的兒女,一丘之貉!”
張氏這回是真的忍無可忍了。
劉氏跑來她家,對著她大罵,現在更是對她視若珍寶的女兒也罵了起來。
她要是不反擊,那她真就是軟柿子了。
她把袖子一摞,猶如一顆小炮彈似得衝向劉氏。
“你才放屁,上我侯府的門,我好生接待,你卻口出不遜,也不知到底是誰沒教養!看我今日不打的你滿地找牙!”
張熠珩從早上到現在臨近中午了,也沒吃上東西,餓的腿軟,眼也花。
眼下見母親和丞相夫人扭打在一起,張蘭茵又在旁邊哭哭啼啼的拉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