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一這天,張盈盈在婚禮前日同樣也收到了一封聖旨。
她與端王的婚事被推遲了!
還是太後親自去找的皇上。
三皇子與張盈盈的約定,劉倩宜也是知情的,聽到這個消息,她一度認為三皇子在陛下心目中是最特殊的皇子。
張盈盈笑著道“有沒有可能是賢妃比較厲害呢?”
劉倩宜愣了下,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這件事的幕後是賢妃在操作?”
張盈盈點頭,笑而不語。
劉倩宜伸手捂住大張著的嘴巴“我滴媽來,我就說呢,三皇子那溫潤的性子,怎麼可能把事情做的這般滴水不漏呢。”
與此同時,三皇子這邊拿著禮物也來到了賢妃的宮殿。
賢妃懷中抱著一隻通體雪白的貓,一下一下地捋著毛,注意到來人,眼睫輕微動了動,沒抬眼“你來乾嘛?”
平時不過來,一過來就是找她辦事。
賢妃都要懷疑自己生了個討債鬼了。
三皇子笑了笑,拿出一隻碧綠色的鐲子呈上來“母妃,瞧你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不是你的皇兒,而是你的仇人呢。”
“切,在你心中我這個母妃可不就是比不上你的好兄弟。”
三皇子想到端王,眸光暗了暗,又麵帶微笑,“母妃,此事多謝你暗中操作,這是皇兒孝敬你的!”
一隻成色非常好的綠鐲子,比貴妃之前戴的那隻耳環還要綠,而且三皇子手裡的更加大。
上次,貴妃因得了那麼一點兒品質上佳的綠玉耳環,就在她麵前顯擺了好幾天。
賢妃眸光閃了閃,明顯是喜歡的緊,卻還是拿喬道“我為你兄弟辦了這麼一件大事,你就拿一隻破鐲子打發我?”
心裡卻在盤算著,等會兒她一定要戴上這隻鐲子去貴妃殿中坐一會兒。
知母若如子,三皇子瞧出母妃是喜歡的。
嘴角微勾,反手將手鐲收了起來“那改日我再重新挑選一個襯得上母妃的,這隻我就先帶回去了。”
賢妃見他要收回去,連忙上前抓住鐲子給搶了過來“哎,彆啊,我也沒說不要啊。”
“雖說此事能辦成多虧了太子與永安侯的養女無謀苟合,但也是我聰明,立馬想到從太後那裡下手,不然這事還真沒那麼順利。”
玉鐲被賢妃套在手上,對著光線照了照,光潤細膩,襯得膚色更加白皙。
張蘭茵這邊或許覺得坐上太子妃的位置是個值得慶祝和炫耀的。
她親自來了丞相府。
正好與站在外麵的路招搖母子碰個正著。
“路小姐,你怎麼不進去?”
路招搖因為在宴會上的事情,對張蘭茵恨得要死,聽到她的聲音,直接翻了個白眼,對路夫人道“母親,我們回去吧,今日有狗亂吠,想來丞相府的門是不會開了。”
路夫人皺眉看了看張蘭茵。
對於她和太子的事情也有所耳聞,礙於她將來會是太子妃,心裡鄙夷,還是對其點了點頭,這才隨著女兒上了馬車。
丞相府門前,隻剩下張蘭茵主仆二人。
春蟬氣不過,指著離開的馬車罵道“小姐,她竟敢對你無理,等你嫁給太子後,一定要好好修理一下她們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夥。”
張蘭茵眉眼深沉的盯著消失的馬車,禦史大夫的千金也敢在她麵前拿喬,給點好臉色,真當自己是個角色了。
她冷笑一聲,轉頭看向府門緊閉的大門,“去敲門。”
這筆賬,她是一定要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