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想回家看一下。”織錦父親是江南知府大人,她老家的府邸距離這家酒樓很近。
張盈盈知道她是近鄉思親,點了點頭,同意了下來。
兩人一起出門的時候,身後跟著一個小尾巴。
張盈盈走到一處隱蔽的地方,將人抓了出來。
掐住他的脖頸,威脅道“回去告訴三皇子,我與他隻是合作關係,若是再這般監視我,我不介意與他分道揚鑣!”
黑衣人被掐的翻著白眼。
他實在是沒想到自己堂堂天字一號暗衛,竟然被一個女子一眼就發現了,甚至還把他抓了出來。
這實在是他暗衛生涯中最可恥的一幕。
三皇子看著跪在眼前的人,“你說什麼?她發現你們了?”
黑衣人點了點頭,沒敢說話。
一是害怕,二實在是丟人!
三皇子擺了擺手“罷了,既然她不喜歡我保護監視,那你們便撤了吧。”
一個人就能把他的天字一號暗衛抓住威脅,其實力也不需要保護。
三皇子走到床邊,對昏迷中的端王道“你可真是娶了一個好樣的媳婦啊!”
“要是再不醒來,這樣有趣的媳婦跟人跑了,你豈不是再也遇不到這麼有趣的人了。”
躺在床上的男子睫毛動了動,因為他的手是被放在被子下的,也就沒有人注意到他的手指在聽到這句話時,微微動了動。
織錦在明麵上是已經故去的人,她雖然可以現形一會兒,但她不能堂而皇之地的出現在熟悉人麵前。
尤其是府裡的下人麵前。
張盈盈敲開了知府大人的府邸大門。
說明了來意。
湯知府一聽是女兒以前的好友,立馬讓人將她迎了進來。
湯夫人也從內宅走了出來,與湯知府坐在一起看著張盈盈。
眼前是與女兒年紀無二的人,就像是看到了女兒一般,兩人眼眸泛紅“織錦要是沒去的話,應該也如你這般長得亭亭玉立了。”
張盈盈放下茶杯,眼睫輕抬“可以屏退下人嗎?”
湯知府和湯夫人不明所以,兩人對視了一眼。
或許是因為這是女兒的朋友,他們毫無負擔的就將人全部遣了下去。
“以前我們從來沒聽織錦提起過你,不知你們是在哪裡相識的?”湯夫人方才太過於激動,把這茬給忘了。
懷疑的問了一句。
她的女兒以前纏綿病榻,甚少出門,要是遇到了什麼好友一定是會告訴她的。
可是她對眼前的女孩一點印象也沒有。
難不成女兒也有了小秘密,想到這裡,湯夫人欣慰的掉出了小珍珠。
張盈盈看了一眼身邊一起哭泣的女鬼,歎息一聲“我們是在墳地遇到的。”
湯知府被這句話驚得不輕,“姑娘莫不是記錯了,我女兒從小身體不好,除了這條街,她從沒出過城門,更彆提那些陰氣重的地方了。”
湯夫人也點頭附和。
兩人漸漸開始懷疑張盈盈或許根本不是女兒的好友,反而像是來占便宜的人。
湯夫人歎息一聲,終究是於心不忍,從頭上拔下一隻金釵“我沒什麼要送你的,這支金釵你拿著,若是遇到什麼難事了,拿去換些銀子用吧。”
這麼好的一個姑娘,看著不像是壞人,能出此下策,一定是出了什麼難處。
他們中年喪女,看不得旁的女兒家受苦。
張盈盈沒有去接,而是與他們視線相撞,絲毫沒有心虛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