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熠珩沒有回侯府,而是去了一處春樓。
阿酒現在除了春娘,便是春樓裡唯二的頭牌,張熠珩她是認識的。
在其他姑娘湊上去的時候,她率先一步走了上去“哎呦,這不是侯府的大公子嗎?今日,你怎的來了?”
張熠珩聞言,抬眸看了下,有點麵熟,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故而隻以為是在哪個同僚處見過。
神色淡淡“安排一個房間。”
阿酒挑了挑眉,來春樓的男子怎能隻安排一個房間這麼簡單的事情。
她笑著對身後的小廝耳語了幾句。
帶著人上了二樓靠邊的房間。
張熠珩一杯接一杯的喝著,平時不怎麼喝醉的人卻在這會兒完全醉了。
視線開始變得模糊,身體也變得燥熱起來。
一向穿衣講究的人,這會兒完全顧不得什麼形象了,徹底將身上的衣服扯了開。
大片胸膛露了出來,看似消瘦的人,卻胸肌滿滿,一看就是平時沒有疏於鍛煉。
“好熱啊”
清冷卻帶著一抹性感的聲音從那張微薄的嘴中吐了出來。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放在胸前抓撓,讓人見之臉紅。
完全受不住。
站在門外的姑娘喉結滾動,裡麵的人是她年少時就心許的人,隻可惜命運弄人。
父親犯了事,她也入了這春樓做了醃臢事,自覺配不上張熠珩,那份愛被藏在心底越久,如今就迸發的越凶猛。
思慮再三,李薇推開門走了進去。
張熠珩模糊視線中,有一個窈窕女子一扭一扭走了進來,像是仙女似的。
他恍惚了下,抱著腦袋使勁晃了晃,一絲清明尚存,眉頭緊皺“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李薇腳步微頓,便又笑著往前走去,一雙胳膊似沒有骨頭似的攀在張熠珩的脖子上,“公子,一個人喝酒多沒有意思啊?不如奴家陪你一起喝?”
不等張熠珩說話,李薇已經端起張熠珩的酒杯一仰而儘,濕潤的嘴唇對準他的嘴唇親了上去。
張熠珩身體僵住,酒液便順著喉管入了腹部。
口鼻處滿是馨香。
身體的燥熱變得更加情難自控。
他一把握住女子的腰身,翻身將人壓在了下方。
阿酒聽到裡麵此起彼伏的聲音,晦氣的呸了一聲,掉頭走了回去。
沒來過春樓的人自是不知道,每個包間的房內都有助興的酒和助興的香薰。
除非格外要求不要這些,不然便是默認。
張熠珩這不就著了道了嗎?
而此時的張盈盈則是躺在端王的床鋪上,屬於蕭景軒的檀香撲鼻而來,本來裝暈的人,此時睡得格外香甜。
王禦醫把了三次脈,無一不是無礙。
但是人就是不醒。
他對端王說了人沒事,但是人家壓根不相信,還壓著他再看。
張盈盈正麵躺的難受,無意識中翻了個身,均勻的呼吸聲讓在場的眾人聽得清清楚楚。
除了端王,其他人心裡都鬆了一口氣,這是睡著了?
王禦醫擦了擦腦門的汗液,“王爺,玉真郡主隻是勞累過度才導致的昏迷,等會兒老臣開一張補身體的方子,每日喝一次,連續喝半個月便會痊愈。”
他這次學聰明不再說人沒事了,而是說人是勞累導致的身體虧損。
果然,端王緊張道“那你還坐在這裡做什麼,快去開藥房啊!”
王禦醫懵了一瞬,麵上誠惶誠恐“臣這就去!”
心裡卻在歡呼,他終於解放了!
天知道,他坐在那裡一個多時辰,屁股都坐疼了,還要忍受端王吃人的眼神,心裡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年紀大了,可受不住這般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