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侯爺與老夫人在落梅苑門口相遇。
兩人看到對方都相當詫異,轉念一想,便也都知道對方心裡打的什麼算盤。
老夫人道“你早就該關心關心盈盈了,她畢竟是你親生的,怎能不管不問這麼長時間呢。”
“張氏是個心狠的,你作為父親應該多關心關心。”
隻見張侯爺緊緊地跟隨在老夫人身後,一同朝著裡屋緩緩走去。
一路上,張侯爺不住地點頭稱是,嘴裡還念念有詞“母親您教訓得極是!此次曆經諸多波折與變故之後,兒子總算是徹底開悟了。
那丫頭雖說來自偏遠鄉村,但行事作風卻有著超乎常人的果敢與決斷力,茵兒和珩兒也不如她!”
一想到端王平日裡那般凶狠暴戾、令人望而生畏,然而在張盈盈麵前竟溫順得猶如一隻乖巧聽話的小綿羊,張侯爺心中不禁暗暗驚歎於她的手段高明。
更令人矚目的是,當今聖上竟然親自冊封她為郡主。
要知道,這可是除了親王之女以外,唯一一個由外姓獲此殊榮被親封為郡主之人啊!
再瞧瞧太子殿下的那位藍側妃,雖說同樣頂著郡主之名,但其身份地位說到底還是仰仗著她父親辰王的赫赫威名才得以成就。
而自家女兒則全然不同,這份無上榮耀完完全全是靠她自身獲得的!
如此想著,張侯爺心中的自豪感愈發強烈起來,臉上情不自禁地浮現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同時也有點可惜,要是是之前的張蘭茵獲此榮譽,他應該更加高興,說不定還會舉辦個宴會慶祝一二。
隻是可惜了是張盈盈的話,這場宴會就沒必要辦了。
免得她粗魯的行為讓人看了笑話。
此時,走在前邊的老夫人聽到張侯爺這番話語後,頗為讚同地點了點頭,表示道“嗯,盈盈這孩子的確算得上出色。倘若能再多學習一些禮儀規矩方麵的知識,將來嫁給端王倒也稱得上是天作之合、美滿無缺了。”
聽聞此言,張侯爺連忙應聲道“母親所言甚是,兒子已盤算好了,待過些時日便托人四處打聽,務必尋到一位從宮中告老還鄉的資深嬤嬤,請入府中來專門教導她。
相信有這些經驗豐富的嬤嬤悉心指點,那丫頭定能在短時間內迅速掌握各種宮廷禮儀規範,成為一名真正知書達理、儀態萬千的大家閨秀。”
就在兩人交談之際,不知不覺間已然抵達了張盈盈的房前。
隻見那房門緊閉,仿佛將屋內與外界隔絕開來。
此時,織錦正守在門口,見到二人前來,不禁微微皺眉,目光掃過他們後說道“主子此刻正在休憩,二位要不稍等片刻再來吧。”
程媽媽一聽這話,頓時眉頭緊蹙,麵露怒色地嗬斥道
“好個大膽的丫頭!你可曉得站在你麵前的究竟是什麼人物?”
然而,織錦卻是連瞧都未瞧她一眼,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容,回應道“我自然知曉,這不就是咱們侯府最後的一任侯爺嘛,還有這位向來不愛多管閒事,卻又總愛算計他人的老夫人咯。”
當再次聽聞有人提及侯府已不複存在時,張侯爺的眼神瞬間陰沉下來,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一般壓抑。
他冷冷地開口命令道“去把你們家主子喚醒,告訴她,她的父親特地前來看望她了。”
一旁的老夫人同樣冷哼一聲,語氣不善地嘟囔著“這大白天的,怎麼剛剛回來便躺下歇息了?難不成是故意在此擺架子、拿喬嗎?”
話音未落,她便示意程媽媽上前推開織錦,徑直往屋裡走去。
豈料,程媽媽的手剛剛觸及到織錦,突然之間,一股強大而無形的力量猛地襲來,如同一股洶湧澎湃的洪流,毫不留情地將程媽媽狠狠地彈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