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幕僚們的彙報,太子背對著書桌,滿身戾氣。
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去上朝了。
手中的權力也被皇上沒收回去,一部分給了三皇子,一部分給了二皇子。
甚至以前那位維護他的大臣也開始偏向彆的皇子,這對於他來說非常不利。
“太子,你現在得想辦法將自己不孝的名聲拯救回來,如此才能讓那些大臣無話可說。”
太子手指蜷縮在一起,緊緊的握了握又鬆開,“母後目前在氣頭上,等她氣消了,孤再去認錯。”
“可是”
“罷了,你們先回去吧,孤想靜靜!”
太子頭疼難耐。
他不是沒有去找過母後,卻都被拒之門外了。
皇後甚至放了話給他,這輩子就當母子緣分儘了。
太子冷笑一聲,“儘了?怎麼可能呢,孤可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她不幫我,又能扶持誰呢?”
想通之後,太子覺得到底是多想了,提起筆,打算給皇妹茗伊公主寫一封信,讓她在回來的路上幫著搜羅一些皇後喜歡的玩意,到時候一並送去賠禮。
寫完之後,他把信卷成一個卷兒,站在窗台旁吹了聲口哨,便有一隻通體發紅的信鴿飛了過來。
這是茗伊公主之前回來省親時送給他的生辰禮,說是她在天元仙宗花了十個靈石買的。
天元仙宗沒有人帶領是很難找到的,若是有了這隻鳥,便可以在發生重要事情的時候與她聯係。
那個時候,太子還笑話她,他堂堂太子能有什麼事情會勞煩她,沒想到如今倒是打臉了。
太子自嘲一笑,把信綁在鴿子的腿上,放飛了出去。
“太子,我可以進來嗎?”
張蘭茵臉上上了藥,目前已經消了腫,她聽下人說太子被禁足在了太子府,擔心他會因此責怪於她,便趕緊過來試探一二。
太子聽到她的聲音,心裡不知怎的竟有一絲厭煩。
很快便被莫名其妙的愛意掩蓋,他的頭又痛了起來。
太子抱著頭站在原地,表情幾經變化。
最後,眸中透出一抹柔情,打開了門。
看著門前站著的女孩子戴著麵巾,裡麵被蓋住的傷痕雖消了腫卻仍有痕跡殘留,他心尖疼了下,上手拉著她往外走去“茵兒,你現在應該躺在床上養傷。”
很快張蘭茵被帶著回了自己的房間,又被太子強行按在床上,脫了鞋襪,蓋上被子。
“你這般倒顯得我矯情了些,其實臣妾早已沒事了。”
太子聞言,手中動作一頓,內疚道“女子都愛美,孤知道你尤甚,這次是孤沒有保護好,但不會有下次了。”
蜻蜓點水般的吻落在張蘭茵的額頭上。
張蘭茵隻覺得心裡暖暖的,她緊緊抱住太子。
兩人纏綿之際,下人來報,張氏來了。
太子現在對侯府的人頗有微詞。
但又礙於張蘭茵心善,一直對侯府的養育之恩很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