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沒大亮,我就跟打了雞血似的爬起來,一頭紮進了儲物間。手裡拿著掃帚和抹布,嘴裡不停地嘟囔著,哎呀,這小屋子以後就是我的房間了,雖然小了點,但怎麼說也是個獨立空間比睡沙發強嘛。我一邊擦著灰塵,一邊想著怎麼布置我這小屋。
對了,得讓趙叔幫我搞個床墊,這可是大事兒!我自言自語,昨晚在沙發上翻來覆去,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煎餅,兩麵都快烤焦了,就是沒熟。今天要是再這樣,我估計就得變成熊貓眼了。
我越想越覺得這事不能耽擱,於是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恨不得馬上就把這個小空間打造成五星級的睡眠聖地。
我環視了一圈已經煥然一新的房間,心中湧起一股滿足感。那些曾經占據著寶貴空間的雜物,現在要麼被妥善安置,要麼被無情地拋棄在垃圾桶裡,以後就是我的房間了,自然不能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放在這裡。
全都收拾完了,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了胡明朗的房門,那扇緊閉的木門仿佛是一道神秘的屏障,隔絕了外界的好奇與探尋。我不禁好奇,那個家夥在裡麵做些什麼呢?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還是在偷偷摸摸地做一些不為人知的小動作?
我輕手輕腳地走到他的門前,心跳不由得加速了幾分。我將耳朵輕輕貼在冰涼的門板上,試圖捕捉到哪怕一絲一毫的聲音。然而,除了自己微微的呼吸聲,什麼也聽不見。是這扇門的隔音效果真的如此出色,還是胡明朗用了什麼手段來屏蔽聲音?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正當我還在胡思亂想,一個念頭突然閃過腦海如果我直接推門而入,以關心的名義去“打擾”他,豈不是既解決了我的好奇心,又能展現出我對朋友的關懷?想到這裡,我不由得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我清了清嗓子,故意放大了聲音,胡明朗,你起來了嗎?你昨晚休息的怎麼樣啊?我怕你房間裡的空氣不流通,特意來看看你。你要是不介意,我就直接進來了哦!說著,我伸手握住了門把手,心裡暗自竊喜自己的機智。
就在我要轉動門把手的瞬間,對麵的門卻開了,趙叔從房間走出來看著我,一大早就大呼小叫像什麼樣子,你還是彆隨便去打擾他,你還看不出來嗎,在他那你能占到什麼便宜。
經過趙叔這麼一提醒,我突然一激靈,對啊,昨天明明是想讓胡明朗去住雜物間的,結果他三言兩語就將我趕了出來,不過他都一個化形的大狐狸精了,那心眼指不定多少呢,我默默在心裡盤算,以後儘量彆惹胡明朗,省的吃虧。
就在我即將施展“突襲關心”大招的那一刻,對麵的門突然嘎吱一聲敞開,趙叔的身影如同幽靈般出現在門口。他皺著眉頭,用那副老派的長輩口吻說道,丫頭啊,你這一大早的就在這兒大呼小叫,成何體統?彆去打擾人家了,你難道還沒看出來嗎,在那隻狐狸麵前,你那些小心思啊早都讓人看透了,小心以後吃虧。
趙叔的話像一盆冷水澆在我頭上,讓我瞬間清醒。我愣了一下,回想起昨天的情景本打算讓胡明朗搬去雜物間,結果他幾句話就把我打發走了,還讓我在沙發上睡了一晚。這家夥,明明就是一隻化形的大狐狸精,心眼兒多得跟篩子似的,我還是離他遠點,彆往他身邊湊了。
我尷尬地撓了撓頭,乾笑兩聲,哈哈,趙叔說得對,我這不是一時興起,想展現一下關心之情嗎。您放心,我以後一定小心行事,絕不輕易招惹那位‘狐狸大仙’。
趙叔瞥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似乎對我的態度頗為滿意。他點了點頭,悠然自得地轉身朝樓下走去。我跟在他身後,像個小尾巴一樣,小心翼翼地提出了我的請求,趙叔,您看我這房間缺張床,還得是個帶好床墊的那種,您眼光獨到,能幫我買一個唄。
誰知道,趙叔眉毛一挑,一副“你想得美”的表情,回敬道,你不是剛賺了點小錢嗎?自己買去,又不是我睡。
我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原本想說的話一下子全堵在了喉嚨裡。我瞪大了眼睛,心想這個老頭真是鐵公雞一毛不拔,平時生意做得風生水起,連給我買張床都舍不得。而且,我幫他做的那幾次活,錢還沒分給我呢,我都不知道自己賺了多少。
我咬了咬牙,勉強擠出一個笑臉。趙叔,我哪有您那麼高超的審美啊,您就當幫幫忙,去安排一下吧。錢嘛,從我工資裡扣就行,反正都是一家人,不分彼此。
聽到我說要用自己的錢,趙叔的臉色立馬多雲轉晴,笑逐顏開。哎呀,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就好辦了。一會兒你在店裡看著,我去給你買個頂級的床,保證讓你躺上去就不想下來。
我心裡暗自嘀咕,這老頭變臉比翻書還快,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不過,隻要能換來一張舒服的好床,這點小錢也算值了。於是,我裝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連連點頭,趙叔,那就辛苦你了,我就在店裡等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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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叔得意地擺了擺手,瀟灑地跨出了店門。我這忙活了一早上現在還得打掃店裡,我歎了口氣,心想這日子怎麼越過越像個苦力了,不僅頭頂上有個趙叔這座大山壓著,現在樓上還養了個小祖宗,我的地位簡直是直線墜落到了穀底。
不過話說回來,自從父母和師父離開後,這種忙碌而充實的生活倒也給了我一種久違的家的感覺。雖然有時候累得直想罵娘,但心裡還是挺滿足的。偶爾夜深人靜的時候,也會想念那些遠去的親人,但我已經不是那個躲在他們翅膀下的小孩了,得學會自己飛翔。
我一邊揮舞著掃帚,一邊在心裡盤算著,等這段時間忙完了,得跟趙叔請個假,去鄉下看看姥姥和父母。前幾天和父親通電話,得知姥姥的病情已經穩定,家裡一切都還好,他們聽說我找到了工作,都挺高興的,還叮囑我要腳踏實地,好好乾,彆讓他們擔心。
我嘴上答應著,心裡卻在盤算,等去了用我自己掙的錢給他們買點禮物,給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
中午趙叔帶著幾個人將買回來的床和床墊搬上二樓我的房間,看見趙叔回來我也開始準備午餐,但是這次做飯卻犯了難。我的廚藝著實一般,趙叔也不是挑剔的人,反正我做什麼他就吃什麼。不過昨天胡明朗也提了要求的,以後吃飯都要帶上他的一份,那也不知道他愛吃什麼,萬一做得不合他的胃口,得罪了他怎麼辦。
我站在廚房裡,手裡拿著菜刀,對著案板上的食材發呆。眼前這些平常的食材在我眼裡突然變得陌生起來,仿佛它們都在嘲笑我的無能。我咬了咬牙,心想不管怎樣,先做吧如果胡明朗不喜歡吃,那隻能再想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