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驚心動魄的戰役之中,我們這些並肩作戰的眾人啊,或多或少都承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勢,那傷口仿佛在訴說著戰鬥的慘烈。其中甚至還有一些來自研究所的夥伴們,他們就這樣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每每想到此處,心中便湧起無儘的惋惜與悲痛。
可惜呀,當時的我已然耗儘了所有的力氣,到了後來的那段記憶,變得愈發模糊不清,腦海中隻剩下我們最終獲勝的那個畫麵,而在此之後的事情,便如同被迷霧籠罩一般,什麼都記不得了。當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竟然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天,而我身處的地方,正是我們店中。
那第一眼映入眼簾的,便是滿臉擔憂之色的徐誌宏,一時間,我的大腦出現了片刻的迷茫,那些混亂的思緒在腦海中交織纏繞。不過很快,那關於那場大戰的記憶便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我瞬間清醒過來。
看著我蘇醒過來,徐誌宏的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神情,他那原本緊皺著的眉頭,也緩緩地鬆開了,仿佛心中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見我逐漸恢複意識並想起了那場大戰,他趕忙快步走過來,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我,眼中滿是關切與愛護。
這種深深的無力感啊,仿佛如影隨形般,我已然親身經曆過那麼數次之多,然而到了此刻,心中反倒湧起一種彆樣的淡然,竟是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啦,整個人愈發呈現出一種極為平常的心態,大不了再多花費一兩個月的時間去調養便好了。
我輕輕張開口,向著身旁的徐誌宏詢問道“宏哥,你怎麼在這,那趙叔他們又身在何處?還有研究所裡的眾人如今境況如何?”徐誌宏緩緩地將床邊的水杯拿起,隨後放到了我的手心裡,接著便開始一字一句地給我細細講述起那場大戰過後的諸多事宜。
原來,當我們曆經艱險成功擊殺了那神秘莫測的紙人仙之後,便是由徐誌宏收到了相關的消息,而後他便帶領著人手趕來這裡處理後續的事務呢,並且將那些受傷的人員都妥善地安置好了,那趙叔所受的傷皆為外在的創傷,目前來看已經沒有什麼大礙啦,此刻正待在樓下。
而說起李天一,徐誌宏微微頓了一頓,這才繼續緩緩說道,他所遭受的傷勢極為嚴重,早已被他的師父及時接走啦,已然返回了那赫赫有名的龍門派,他的師傅是一位高人,想來必然要比留在這兒更有本事去醫治他,所以你也不必對此過於憂心忡忡。
我輕輕咬著嘴唇,內心的愧疚愈發強烈。李天一是因我的私心才留在此處幫忙,如今他卻遭受如此重創,想到這裡,我的心仿佛被重重地揪了一下。那天初見他時,那副傷勢之重便讓我心頭一緊,那種沉重的氣息撲麵而來,仿佛能將人的靈魂壓垮。當我帶著他離開時,他已然奄奄一息,那微弱的氣息仿佛隨時都會消散在空氣中。
我深知鐵刹山必定有救治他的辦法,但又無比擔心會落下病根,從此影響他的修行,讓他無法再更進一步。這種糾結與不安在我心中不斷蔓延,如同藤蔓般纏繞著我的思緒。無奈之下,我隻能微微搖了搖頭,試圖驅散那些煩亂的念頭,然後繼續向徐誌宏詢問研究所的人員傷亡情況。
我死死地盯著徐誌宏的臉,目光如炬,生怕錯過他臉上哪怕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那緊張的神態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看穿似的。徐誌宏臉上原本洋溢著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難以掩飾的悲痛神情,這抹神情如同一道閃電,在他臉上一閃而過,卻自然逃不過我的眼睛。
徐誌宏緩緩抿了抿嘴,像是在努力壓製著內心的情緒,過了足足幾秒鐘,他才緩緩開口說道“我們趕到的時候,現場一片狼藉,你們大多數人都已經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仿佛失去了生命的活力。而那些道法高深的前輩們,雖然還勉強撐著一口氣,但也是氣喘籲籲,身體虛弱得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倒下……”他說到此處,聲音微微顫抖,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和痛心。
有三位前輩,在我們心急火燎地趕到現場之前,便已然投身於那場驚心動魄的戰鬥之中。彼時,局勢萬分危急,危險如同黑色的浪潮般不斷蔓延。而如今,當我們匆忙趕來時,卻發現其中竟然還有兩位陷入了深沉的昏迷狀態,仿佛是被那無儘的黑暗所吞噬,他們靜靜地躺在那裡,臉上絲毫不見往日的生機與活力,那安靜的模樣,讓人心痛到極致。
其餘人雖然沒有生命之憂,看似安然無恙,但實際上也遭受了不小的衝擊,身體和精神都需要一段較長的時間來進行休養,才能逐漸恢複了。
這個令人震驚的答案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地刺進了我的心中,讓我的心瞬間緊縮成一團。如果不是他們義無反顧地挺身而出,舍生忘死地與那可怕的敵人戰鬥,那麼我們這些人,恐怕此刻早已命喪黃泉。回想起剛剛目睹的那紙人仙展現出的恐怖實力,那宛如鬼魅般的身影,靈活而致命的攻擊,我才真切地意識到,這一場戰鬥究竟蘊含著多麼巨大的凶險與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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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不受控製地從眼中湧出,很快就蓄滿了整個眼眶,那種悲傷與感激交織在一起的情感,讓我再也無法抑製自己的情緒,終於忍不住泣不成聲。每一滴眼淚都承載著對那三位英雄的敬意與愧疚,愧疚自己的無能,沒有給予他們足夠的幫助。
徐誌宏自然也察覺到了我的痛苦,他深知此時無論說什麼安慰的話語,都沒有用。所以,他隻是默默地站在一旁,陪伴著我,那堅定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關切與無奈。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就這樣哭了有多久,仿佛時間已經在這無儘的悲傷中停滯不前,每一滴眼淚都像是沉重的鉛球,不斷地砸落在我那早已脆弱不堪的心弦上。
或許是因為我剛剛才從那漫長而黑暗的昏迷中悠悠蘇醒過來,身體如同被抽乾了所有力氣一般,虛弱得幾乎無法動彈,每一根骨骼都像是失去了支撐,軟綿綿地耷拉著。
再加上內心深處那洶湧澎湃的悲痛如潮水般席卷而來,以及長時間以來積累的疲憊像厚重的迷霧籠罩著我,使得我整個人都仿佛陷入了一個混沌不清、昏昏沉沉的世界之中,腦海中一片空白,隻知道淚水止不住地流淌。
就在這時,那個名叫徐誌宏的人敏銳地察覺到了我的異常狀況,他的心猛地一揪,一種難以言喻的擔憂瞬間湧上心頭。
他不敢有絲毫遲疑,腳下如同生風一般,快速地邁著大步,幾步就走到了我的身邊。他的動作格外小心謹慎,生怕一不小心就會加重我的痛苦或者驚擾到我那脆弱的心靈。
他輕輕地將我攙扶著,仿佛我是一件易碎的珍寶,慢慢地讓我躺倒在床上,那床榻就像是溫暖的港灣,能夠讓我暫時放下心中的重擔,稍稍放鬆一下那疲憊至極的身軀。
接著,他微微俯下身來,湊近我的耳邊,用那低沉而溫柔的嗓音說了兩句充滿安撫力量的話語。他的聲音宛如潺潺流水,緩緩地流入我的心田,驅散了那彌漫在心中的陰霾。
他輕聲說道“彆太難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要好好休息,等身體恢複一些後,我帶你去祭奠他們。”那話語中的溫柔和關懷,就像是冬日裡的暖陽,給了我一絲慰藉。看到我點頭以後,徐誌宏這才放心的退了出去,留下我好好休息。
就這樣恍恍惚惚、迷迷糊糊地又挨過了數日,那股疲憊與虛弱仿佛如影隨形般緊緊纏繞著我,每一寸肌膚都似乎在訴說著曾經那場驚心動魄的大戰所帶來的創傷。
我漸漸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了些許起色,仿佛沉睡中的靈魂正慢慢蘇醒過來。從那慘烈的大戰結束到如今,已然快要過去了整整一個星期,在這漫長的日子裡,我始終如同一隻受傷的鳥兒一般,靜靜地躺在房間之中休養療傷,未曾踏出房門一步去看一看那窗外變幻多姿的風景。
而關於趙叔,我心中滿是疑惑,不知他究竟是因為擔心我的傷口尚未痊愈,亦或是怕我為此憂心忡忡,亦或是存在著其他什麼緣故,竟然一次都不曾來看望過我。
這天,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那溫暖而明亮的光芒仿佛擁有神奇的魔力,驅散了我內心深處的陰霾與不安。我起身,緩緩走下樓去,那久違的陽光傾灑在店內的每一個角落,讓人心情格外舒暢。
店外的街道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人群宛如一幅流動的畫卷,看著這充滿生機的景象,我的心境也逐漸平靜下來,那些傷痛之感似乎也在不知不覺間淡去了幾分。
就在這時,我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那個平日裡我常常躺著休憩的搖搖椅上,隻見趙叔正安靜地躺在那裡,然而他的模樣卻讓我心頭猛地一震,他明顯消瘦了不少,原本壯實的身軀如今變得有些單薄,那雙手上以及脖子上,還有一些傷口依舊未完全愈合,隱隱透著淡淡的紅色。
趙叔似乎察覺到了動靜,微微眯起眼睛,緩緩抬起頭來,當他看到我緩緩走下樓梯時,眼中頓時閃過一絲驚喜,隨即笑嗬嗬地問道“嘿,小家夥,終於舍得起來啦?瞧瞧你這小身板,還不如我呢,我這兩天都已經恢複如初了,可比你強多了。”說完,他還頗為得意地揚了揚眉毛,那模樣仿佛又回到了從前,讓我不禁會心一笑。
看到趙叔這般模樣,我的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暖流,那擔憂與關切之情仿佛化作了一抹淡淡的光暈,縈繞在我們之間。我緩緩地走下樓梯,來到趙叔的身旁,動作輕柔而沉穩。
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後,我輕輕地抿了一口,那茶香瞬間在口腔中彌漫開來,仿佛有無數個小精靈在舌尖上歡快地跳躍著。不得不說,這茶的味道真的是香醇無比,讓人陶醉其中,不知不覺間,我竟然多喝了兩口,那股濃鬱的茶香在喉嚨間久久回蕩,讓人心生歡喜。
此時,趙叔卻在邊上露出了一副賤兮兮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他慢悠悠地說道“這茶不錯吧?這茶可是我的珍藏,是那位吳老板專門送給我的呢,你就算想買都買不到哦,瞧瞧,這就是人脈。”他一邊說著,一邊得意地搖晃著手中的茶杯,那姿態仿佛自己擁有了整個世界的珍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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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著趙叔的話,隻是撇了撇嘴,並沒有回應他。對於他這種愛炫耀的性格,我早已習以為常,所以也懶得去跟他計較。我繼續靜靜地品嘗著手中的茶,感受著那份寧靜與愜意。然而,趙叔似乎對我的反應感到有些意外,他疑惑地看了我兩眼,眼中閃過一絲不解,心裡暗自嘀咕道這丫頭今天怎麼轉性了,往常遇到這種情況,早就跟我頂嘴了,今天怎麼這麼安靜?
看著我確實沒有還嘴的意思,趙叔的臉色漸漸變得嚴肅起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仿佛擔心我還沒恢複好。他站起身來,腳步有些慌亂地走到我身邊,緊張地問道“你不會是因為這場傷,把腦子給傷著了吧?怎麼突然不說話了?”他伸出手,想要摸摸我的腦袋瓜,仿佛這樣就能確定我的身體狀況是否正常。
我見狀,心中不禁一陣苦笑,他可真能想。我趕緊把他抬起來的手給拍掉,笑著說道“趙叔,你彆瞎操心了,我好好的呢,就是不想反駁你而已。”聽到我的話,趙叔這才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重新坐回椅子上,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眼中依然閃爍著好奇的光芒,似乎還在琢磨著我今天的反常行為。
我不免翻了個白眼,才說道,“你才腦子壞掉了,我這不是覺得你這次確實沒吹牛,這茶是很好喝,我才沒有反駁你好嗎。”
瞧著我,又跟往常那般模樣,趙叔這才重新展露回那正常的神情。他微微眯起那雙深邃的眼眸,視線緩緩地投向店外那熙熙攘攘的街道,而後便愜意地躺在那搖搖晃晃的椅子上,悠悠然地說道“我說你咋就成天都賴在這把椅子上慢悠悠地品茶呢,說實在的,還真是挺舒坦,等我往後,再去置辦一個更舒服的椅子。既然你現在恢複得都差不離啦,那這店嘛,還是繼續交由你來打理了,我明天得去鐵刹山那邊瞧瞧去。”
“你是要去看李天一呀?他如今到底咋樣啦?他那天傷的那麼重,真就能完全康複如初嗎?依我看呐,乾脆就把店先關了得了,畢竟這段時日裡,我身子骨都還沒緩過勁來呢,要是真有啥人跑來店裡尋求幫忙,我也壓根兒幫不上忙不是。而且我之前可從來都沒去過鐵刹山呢,你就帶著我一起去長長見識唄。”
當我這般積極踴躍地提議時,趙叔輕輕撇了撇嘴,心裡頭清楚得很,我這純粹就是擔憂李天一的狀況嘛,於是也就勉為其難地開口言道“那成吧,你趕緊收拾收拾,明日咱們倆一塊兒過去,你負責開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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