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剛做好,方同和父親也進門了。
“小同回來了!好!這是畢業了!工作單位確定了嗎?來,先吃飯,邊吃邊說。”
方父見到兒子也十分開心,招呼兒子吃飯。飯菜很簡單,一葷一素,配上米飯一家人吃的很開心。
方同告訴父母,這次沒考上部委,按照新的分配政策,回家鄉工作。
方父方母聽了,也沒懷疑什麼。
兒子能回來工作,他們更加高興,若不是怕耽誤兒子的前途,他們早都勸兒子回來了。
現在聽了兒子回來工作,反而正合心意。
“回來好,回來好!我和你媽都在廠裡工作,都是工人。
你是大學生,怎麼說都是乾部,不管分到哪兒,都要好好工作,好好工作。”
方父高興的說著,還破天荒的給兒子夾了菜。
他們並不知道兒子被人設計,才落得如今的下場。而是為兒子能回到皖北工作而高興,也算是不期而至了。
“兒子,我和你爸爸下午都要上班,你坐車剛回來也累了,自己下午休息下,等媽晚上回來給你做好吃的。”
“好的,媽!”
方同父親,方秋生在市裡汽水廠上班,乾了大半輩子汽水廠工人,一直在生產線上工作。
方同母親,楊慧芳在市針織廠工,在毛巾車間工作。
父母上班後,方同沒什麼事就打算出門轉一轉。
方同出了門,漫步在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街道上。
走著走著,他來到了曾經就讀的小學門口。
回憶湧上心頭,那時的他充滿夢想,立誌要闖出一番大事業。
想到現在的遭遇,心中不禁泛起一陣不一樣的想法。
這時,他聽到旁邊有人小聲議論著什麼項目投資,本沒在意,但其中提到的一個名字卻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高中時同考上大學的人的名字。
衛小魚,這是高中時,最不起眼的一個女同學的名字。
至於為什麼記著她?高考前衛小魚突然有一天沒來上學,方同作為班長去她家找她,結果發現她病了。
想儘辦法打開了暗鎖,才知道衛小魚高燒,家裡隻有她一個人。
方同二話沒說,背著衛小魚去了醫院。
打上點滴後,終於退了燒,共花了方同七塊多錢。
這是一個沒有存在感的女孩,燒退了後弱弱地對方同說了聲謝謝。
直到考上大學,方同和她再沒有交集。
隻是在一次同學聚會上聽老師說了,衛小魚大學畢業後,分配在了閔省鷺島市工作。
在上班前回鄉處理一點事情,結果被人害死了。
方同心中一動,悄悄跟了上去。隻見那兩人走進了一家咖啡館,和一個神秘人會麵。
通過偷聽,方同發現他們正在謀劃拆遷一個小區,而且這個拆遷涉及到的人正是衛小魚,如果成功,衛小魚肯定就危險了。
方同決定不能坐視不理,雖然自己和衛小魚並無交集,但絕不能坐視不理。他決定管這個事兒了。
方同本是打算在家鄉保持普通人的行為做事,結果遇到了衛小魚的遭遇。
那就不能這樣了,方同用神識鎖定三人,等待時機。
神秘人安排兩人晚上去把衛小魚家那一片的房子推了,儘量彆弄出人命。
“特彆是那個衛小魚,現在聽說是鷺島市的乾部了,萬一給弄死了,處理起來很麻煩。
雖然我舅舅能壓下來,但能不找麻煩,儘量彆找麻煩。”
“是!李少!那裡就剩下四戶人家了,我們弟兄們晚上加個班,順手就平了。”
“彆鬨出人命,剩下的你們看著辦!”
神秘人李少先離開了,這兩個人也在李少離開後走了。
方同看人都走了,就思考了起來。自己現在去通知衛小魚和她的鄰居,不一定起到作用。
報警?怎麼說?未來會有人草菅人命?這個誰信?再說了,神秘人李少背後還有個舅舅,肯定有很大的權力。
隻能是等到晚上去阻止了,以自己的能力,還沒有人能越過自己去乾壞事。
方同就在咖啡館裡喝著咖啡,這玩意兒前生今世方同都沒咋喝過。
主要是不習慣,他還是喜歡喝茶。
坐了半個多小時,方同覺得沒意思,就結賬離開了咖啡館。
嗬!88塊!一杯咖啡,這個價錢估計會勸退99的人。
你錢包不夠鼓,來這裡肯定會認識到痛徹心扉的。
方同繼續在街上做街溜子,也沒啥事兒要去辦,就是漫無目的的溜達。
溜達到了菜市場,正好買點菜,買老媽不會買的,晚上的飯能更豐盛一點。
“你是方同吧?”
嗯?方同正在選擇菜品,突然聽到有人詢問。
“我是!啊?嶽雲晨?是嶽雲晨同學,你在這做生意呢!”
“是啊!班長什麼時候回來的?這都三四年沒見了。”
“我今天剛到,這不是老爹老娘去上班了,我沒事兒出來瞎轉悠,就到菜場了。
順便買點菜,晚上讓老娘炒倆菜,感受感受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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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雲晨一聽,馬上收拾了幾樣稀罕的蔬菜,裝進塑料袋遞給方同。
“班長,買什麼菜,這些你拿去吃。”
“那怎麼行?老同學,你這小本生意,都是有本錢的。這不合適,不合適。”
方同連忙阻止,老同學賣菜為生,自己可不能令老同學蒙受損失。
“哎呀班長!咱們多少年的同學了,就一點菜,又不值幾個錢,你這也太看不起老同學了。”
嶽雲晨半開玩笑的說著,邊把菜遞到方同的手裡。
這個同學前世也算是小成功了,前世自己是五年後碰上他的。
那時候他已經小有成就,開了一家中型超市,八九百個平方。
超市的房屋產權還是自己的,也算是小有身家了。
這也是自己前世,少有聯係的同學了。
上一世方同沉淪,不咋和熟人同學來往,隻有嶽雲晨一直和方同保持著聯係。
還給方同介紹過兩個對象,雖然都沒成,也算是標準比較高的。
“好好!我收下還不行嗎?你這嘴還是和上學時一樣厲害。
我都被你說的,要是不拿這些菜你都要和我絕交了一樣。”
“就是一點菜,你還和我磨嘰,都是老同學,又不是天天送,你客氣個啥!”
嶽雲晨把菜遞給方同,又是一頓叨叨。
方同也就這樣聽著,態度很誠懇,這幾乎是上一世唯一的朋友了,同學。
“老同學!你啥時候在這賣菜的?我不是記得你高中畢業後去建築公司上班了嗎?怎麼回事兒啊?”
這也是方同疑惑的地方,上一世嶽雲晨對這段經曆諱莫如深,方同也不知道嶽雲晨的這段經曆。
兩人喝酒時,方同問過,嶽雲晨一臉的憤怒,就是不說原因,方同當時的狀況也是自我哀怨,也就沒細問。
“嗨!也沒啥!就是遇到點事兒,工作也黃了。
這不菜市場改製成自由市場了嗎?我就在這買了個攤位,都賣了兩年多了。”
從嶽雲晨的臉上看他不在意的樣子,然而眼底深處的不甘帶著憤恨與無奈。
這個事兒並不是他不在意,而是他沒有辦法。
“能說說嗎?”
方同試探著問。
“其實也沒啥,就是我上班後。
大概就是不到一年吧,我談了個對象。
是建築公司下屬沙石料廠的臨時工,談了大概有大半年吧?
那女的和公司副經理的小兒子搞破鞋,被我撞上了。
我那個氣呀!就把倆狗男女給打了,下手有點重,把副經理小兒子胳膊給打骨折了。”
嶽雲晨說到這,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家裡因為我賠了一大筆錢,我也被拘留了十五天。
因為是他們搞破鞋嘛,那男的有老婆,也不敢鬨的太大。
我拘留期間被單位給開除了,在家閒了大半年,正好這裡搞自由市場,我就買了個攤位,乾到現在。”
方同聽了嶽雲晨的敘述,也是很同情嶽雲晨。
是個男人遇到這種事都忍不了。血氣方剛的年齡,沒把人打死,已經是很理智了。
嶽雲晨在班裡也是個愛麵子的人,為人也仗義,性格活潑開朗。
攤上這種事兒,把人打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
“是夠窩火的,隻打斷了條胳膊,便宜他了!這種王八蛋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