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邊的農村,小婉兮卻在養父周道河和養母王美秀的嗬斥聲中開始了痛苦的一天。
清晨,天色還未完全亮起,小婉兮就被養父周道河那粗暴的吼聲從睡夢中驚醒。
“周二花,你這懶骨頭,還不快起來乾活!”周道河一邊罵著,一邊用力踹開了那扇搖搖欲墜的房門。
小婉兮猛地坐起身,驚恐地看著養父,聲音顫抖著說“爹,我馬上就起。”
她慌亂地穿上那件補丁摞補丁、又臟又破的衣服,鞋子都沒來得及穿就跑到了廚房。
“磨蹭什麼呢!想餓死我們啊!”養母王美秀尖銳的嗓音在她耳邊炸響。
小婉兮手忙腳亂地開始生火做飯,濃煙嗆得她直咳嗽,眼淚止不住地流。
“飯做好了沒有?”周道河不耐煩地走進廚房,又是一巴掌扇在小婉兮的臉上,“你這沒用的東西!”
小婉兮強忍著疼痛,把那難以下咽的飯菜端上了桌。
“這能叫飯?豬都不吃!”王美秀把碗一摔,飯菜濺了小婉兮一身。
“娘,我……我會重新做。”小婉兮嚇得渾身發抖。
“還不快去!”王美秀吼道。
小婉兮趕緊重新做飯,等再次端上桌時,周道河和王美秀已經吃得差不多了,隻留給她一點殘羹剩飯。
“趕緊吃,吃完去地裡乾活!”周道河把碗一扔。
小婉兮狼吞虎咽地吃了幾口,就跟著周道河去了地裡。
烈日當空,酷熱難耐,小婉兮瘦弱的身體在田間艱難地勞作著。
“你這是乾活嗎?動作這麼慢!”周道河拿著鞭子抽打在小婉兮的背上。
一道道血痕瞬間出現在她的背上,小婉兮疼得差點暈過去,但還是咬著牙繼續乾活。
“哎呀,你把這苗都弄壞了,真是個掃把星!”王美秀走過來,揪著小婉兮的頭發,把她的頭往地上撞。
“娘,我不是故意的,饒了我吧。”小婉兮苦苦哀求。
“饒了你?想得美!”王美秀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中午,其他人都在樹蔭下休息吃飯,而小婉兮卻還在烈日下乾活。
“爹,娘,我能喝點水,吃點東西嗎?”小婉兮虛弱地問道。
“喝水?乾活都乾不好,還想喝水?”周道河惡狠狠地說。
小婉兮又餓又渴,眼前一陣陣發黑,但還是堅持著。
傍晚,小婉兮終於乾完了地裡的活,拖著幾乎虛脫的身體回到家。
“去把豬喂了,把院子掃乾淨,把衣服洗了!”王美秀命令道。
小婉兮不敢有絲毫懈怠,立刻又投入到新的勞作中。
“這豬圈怎麼這麼臭?你是不是故意偷懶?”周道河衝進豬圈,一腳把小婉兮踢倒在地上。
小婉兮的額頭撞到了石頭上,鮮血直流。
“爹,我……我真的儘力了。”小婉兮哭著說。
“少廢話!”周道河又踢了她幾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