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霆、周一、周二幾人在午後出門,徑直朝著旁邊的山上走去。
此時,恰是下午兩點,熾熱的陽光毫無遮攔地傾灑而下,亮得讓人的雙眼都難以承受,仿佛被無數金針刺痛。
田地裡,到處都是辛勤耕種的村民,他們的身影在璀璨的金色陽光下時隱時現,宛如一幅動態的田園畫卷。
劉正霆路過時,臉上堆滿親切的笑容,向一位村民熱情地打招呼“老鄉,你們還在忙啊?吃飯了嗎?”
他的聲音在空曠遼闊的田野間悠悠回蕩,卻仿佛被無邊的寂靜吞噬。
然而,眼前的村民卻仿若未聞,隻是直勾勾地盯著劉正霆,眼神空洞,猶如兩口乾涸的深井,沒有給出絲毫回應。
劉正霆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像是被冬日的寒霜突襲,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怪異的感覺,仿佛有一隻冰冷的手輕輕攥住了他的心臟。
“天氣怪熱的哈,你們也要多注意身體啊。”
劉正霆又開口說道,聲音中帶著幾分關切。
但依舊沒人回答,四周隻有微風拂過莊稼的沙沙聲。
“老鄉,這是種的什麼菜啊?對了,我們去山上看風景是往這條路不?”
周二也湊上前,滿臉微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隨和親切,試圖打破這令人尷尬的沉默。
村民們仍舊隻是直直地盯著幾人,那眼神沒有絲毫的波動,仿佛幾人隻是空氣一般。
“那你們忙,你們忙,我們不打擾了,先走了。”
周二說著,和劉正霆幾人趕忙匆匆離開。
他們的腳步略顯慌亂,仿佛急於逃離這令人不安的氛圍。
劉正霆幾人繼續向前走著,隨著他們從村民身旁經過,所有的村民都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紛紛停下了手中的活計。
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那種如出一轍的微笑,那笑容生硬且詭異,像是被強行刻畫上去的,沒有絲毫的溫度和情感。
他們不發一言,就這麼目不轉睛地盯著劉正霆幾人,那一道道目光猶如冰冷的絲線,緊緊地纏繞在他們身上,讓人感到一種無形的束縛和壓抑。
劉正霆幾人加快了腳步,想要儘快遠離這令人毛骨悚然的注視。
他們的身影在田埂間匆匆掠過,帶起一陣輕微的塵土,仿佛是被無形的力量驅趕著。
可直到他們走出了老遠,當他們忍不住回頭望去時,那些村民們仍舊保持著最初的姿勢,臉上凝固著那詭異的微笑,目光像被盯在了他們身上一樣,一動不動地緊盯著。
陽光灑在這些村民身上,卻沒有帶來絲毫溫暖的感覺,反而讓這場景顯得越發陰森恐怖,仿佛時間在他們身上停止了流動。
“頭兒,這些村民好詭異,我感覺他們看著我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塊香噴噴的肉一樣。”
周一心有餘悸地說道,聲音微微顫抖,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廢話,正常的話我們能在這裡調查嘛。”
劉正霆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目光中透著冷靜和沉著。
“也是哈。”
周一略帶尷尬地撓了撓頭,試圖緩解自己緊張的情緒。
“趕緊上山看看,有沒有什麼特彆的地方,注意安全。”
劉正霆沉穩地催促道,神色嚴肅而專注。
“是!”
周一、二、三、四、五、六齊聲應道,聲音堅定有力,仿佛在給自己壯膽。
“對了,記得半山腰的時候多拍點照片,畢竟我們是來寫生的,你們會畫畫的也抓緊時間畫一兩幅畫。”
劉正霆接著有條不紊地吩咐,神色嚴肅認真,目光掃過眾人。
“周三,你畫,你學過。”
“好的,頭兒。”
周三從容地應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自信。
幾人上山後便分頭開始行動,每個人都瞪大了眼睛,如同敏銳的獵手,仔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存在特殊之處的角落。
周一沿著蜿蜒曲折的山路前行,腳步輕盈卻不失謹慎。
他的目光在樹木、草叢和石頭之間來回穿梭,不放過任何一絲異樣的跡象。山路兩旁的樹木鬱鬱蔥蔥,枝葉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天然的綠色帷幕。
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仿佛在低語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周一一路探查,走到了通往後山的一條小路。
這條小路狹窄而幽靜,兩旁的雜草叢生,似乎很少有人涉足。
周一站在路口思索了一下,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他想要再往裡看看,他抬起腳,小心翼翼地邁了進去。
然而,剛走幾步,他便感覺自己仿佛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牆壁,一股強大的阻力讓他無法再向前一步。
他先是一驚,隨後伸出雙手,試圖觸摸這道看不見的屏障。
他的手掌在空氣中緩緩移動,卻始終無法穿透那道神秘的阻礙。
周一皺起眉頭,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他試圖加大力量向前推進,可一切都是徒勞,那道屏障堅如磐石,紋絲不動。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周一被那看不見的屏障阻擋住後,心裡雖充滿疑惑,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他輕輕吸了口氣,麵色沉穩,通知了劉正霆等人,沿著來時的小路往回走接應著,路旁的樹枝偶爾劃過他的衣角,帶起輕微的聲響。
山風輕拂,帶來絲絲涼意,撩動著他的發絲。
劉正霆接到消息後匆匆趕來,身後跟著其他幾人
他們的腳步匆忙,帶起了些許塵土。
他們很快與周一會合,劉正霆迫不及待地問道“周一,怎麼回事?有什麼發現”
周一神情認真地說道“頭兒,前方通往後山的路上有一道看不見的屏障,我試了好幾次,都過不去。”
幾人二話不說,沿著這道看不見的屏障一路仔細地探尋,目光如炬,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之處。
他們的腳步或快或慢,時而停下來用手觸摸那無形的阻礙,試圖尋找可能存在的入口。
劉正霆眉頭緊鎖,神情專注,眼睛裡透著堅定和執著,仿佛不找到入口決不罷休。
周二和周三也神情緊張,全神貫注地留意著周圍的變化,額頭上漸漸沁出了汗珠。
然而,幾人一路探查下來,卻始終沒有找到這道神秘屏障的入口,仿佛它就是一道無法逾越的天塹,橫亙在他們麵前。
“頭兒,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
周四突然說著,眉頭微皺,鼻翼輕輕翕動,努力分辨著那若有若無的氣味。
“怎麼了?”劉正霆聞言也用力聞了聞,可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說不出來,就是一種奇奇怪怪的味道,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吧。”
周四搖了搖頭,臉上帶著些許不確定。
“天色不早了,大家先回去吧,看下月華小姐怎麼說。”
劉正霆微微仰頭,看向天空,此時太陽已然行至山頭,那暖橙色的光芒如一層輕柔的薄紗,漸漸籠罩著大地。
不知不覺間,他們竟已在山上逗留了四個多小時。
幾人緩緩地朝山下移步,山路崎嶇不平,他們的腳步略顯拖遝。
“頭兒,我們是不是挺沒用的,出來這麼久,什麼線索都沒有找到。”
周五的聲音中透著濃濃的失落與自我懷疑,他低垂著腦袋,腳尖隨意地踢開路邊的一顆小石子,那石子咕嚕嚕地滾向遠處。
周五年紀尚輕,今年不過才19歲,曾經,他也為自己那點兒天賦能力而暗自驕傲。
然而,近期所經曆的一樁樁一件件超乎想象的事情,如沉重的巨石,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讓他深深感受到自己的渺小與無力。
劉正霆聞聲停下腳步,目光溫和而堅定地注視著周五,緩緩說道“月華小姐的強大毋庸置疑,那曾是我們難以企及的高度。但如今,我們能有機會一點點地去接觸,這便是難得的進步。
我們切不可妄自菲薄,要相信自己的潛力。”
走在前麵的周六也轉過頭起頭,對著周五道“我相信以月華小姐的實力,直接揮一揮衣袖便能輕易解決所有問題,可她如今卻留在這偏僻之地,你猜究竟是為何呢?”
劉正霆輕拍周五的肩膀,言辭懇切且意味深長“授人以魚不如授之以漁,月華小姐帶我們出來,本意便是教導我們。
我們需得用心多看多學,雖說無法與她相提並論,但日後若再遇此類難題,至少能知曉應對之法,不是嗎?”
周五撓了撓頭,臉上泛起一抹羞赧之色“我明白月華小姐帶我們出來是為了教導我們,隻是覺得自己什麼忙都幫不上,一直都在拖月華小姐的後腿。”
劉正霆爽朗地笑了笑,寬慰道“彆這麼想,我都一把年紀了,還不是什麼忙都不上月華小姐,我們都在成長的過程中,隻要不懈努力,定能有所作為,走吧。”
言罷,劉正霆再度邁開步伐朝山下走去,周五緊跟其後,眼神中雖仍有迷茫,但也多了幾分沉思。
夕陽的餘暉溫柔地灑在他們身上,將他們的身影拉得修長而孤寂,卻又隱隱透著一絲對未來的期許與憧憬。
月華和蘇青正安然閉目休憩著,屋內靜謐得仿佛時間都停滯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