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愧是被戲稱九九八十一難裡,八十難歸猴子,唯一一難歸唐僧的女兒國國王一難。
嘖,這女王也太美了吧?光畫像都能如此動人心魄,要是真人還得了?
可惜,我是唐三藏,女王再美,與我無緣。
不,不可惜,若我非是唐三藏,怕是連女王的麵都不可能見到吧?
陳啟有著自知之明,內心保持古井無波的心態淡定想道。
…………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在太師和幾個禁衛的陪伴下,一輕紗遮麵的搖曳身姿來到了迎陽驛中,又由館驛丞領著,走至了陳啟所處的房門之外。
“叩,叩,叩。”
三聲不緩不急的輕叩門聲,驚動了房內油燈下,正提筆寫字的陳啟。
他正準備將今日在女兒國的奇特見聞寫在稿紙上呢,甚至有感這母子河的形成,在書中還特意提及了一筆,呼籲這個時代的人們儘量莫要做出棄嬰溺嬰之舉。
隻是陳啟沒想到,今日難得的和猴子他們分開住房,一人一間之時,怎麼還有人來敲門了?
猴子他們?
不像,他們可不會這般耐得住脾性不出聲催促喚他。
那不會是這迎陽驛裡的女官侍女跑過來想偷吃吧?
就像上輩子不正經的那種“客房服務”一樣,難怪先前的館驛丞特意給他們安排一人一間房……
敢情在這等著是吧?
想到女兒國的特殊情況,陳啟的眼皮跳了跳,好在彎了彎手臂後,那塊壘分明的臂膀,強健有力的身體給了他底氣,不用擔心被人“反客為主”,更不用為了這種小事,就喊猴子,八戒他們前來護駕。
念到此,陳啟便放下墨筆,披著一身月白僧衣起身,打開了房門。
門外,一絕色美人,在月光的映灑下,對陳啟眉眼一彎,輕柔笑道“禦弟哥哥?”
婉轉清揚的女聲入耳,此時看著門外的女子,陳啟心神一個恍惚,莫名想起一個很適合眼前人,卻又不太適合當前環境的話語
月色與雪色之間,你是第三種絕色。
無需雪色,眼前人就是絕色。
身姿婀娜,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臉襯桃花瓣,鬟堆金鳳絲。秋波湛湛妖嬈態,春筍纖纖妖媚姿。賽過貂蟬與昭君,不遜月宮嫦娥仙。
直看得陰暗拐角處偷偷摸摸探出頭來偷看的其中一頭豬流出大把大把的口水,在地上堆起數個水坑。
要不是猴子有先見之明,讓其排在了最下麵,恐怕這廝的口水如今全都要流在其他人頭頂上了。
怒其不爭的猴子擰了擰八戒的大耳朵後,和沙僧,紅孩兒,如意真仙幾人將頭離遠了八戒,湊到另一處偷看。
就連白龍馬也嫌棄的搖搖頭,轉過身去,不肯和八戒湊在一起。
“禦弟哥哥不請我進去坐坐麼?”
皎潔月光下,將月光襯得黯然失色的女兒國國王,開口柔聲細語道。
“啊,呃,哦,陛下請進,請進。”
稀裡糊塗的,陳啟就將女王迎進了房間,拖來凳子請坐,又為其泡上香茶。
好在陳啟稀裡糊塗間,也忘記關上了房門,倒不虞窗邊會莫名出現幾個人頭這樣的驚悚事件了。
“不知陛下夜間來訪貧僧,所為何事?”
喝了一口茶水,勉強冷靜下來的陳啟,才發現自己剛才心神失守間,都乾了什麼好事,強忍著捂臉的衝動,陳啟強作鎮定的對女王笑道。
“禦弟哥哥怎知我就是這西梁女國國王?”
一臉新奇的打量著屋內陳啟展開的行李包袱,一一掃過那些補丁僧衣,鬥笠,九環錫杖,案桌上的稿紙,筆墨等等的女王,眼中漣漪暗生,最後將目光移回陳啟那溫文爾雅的臉上,巧笑倩兮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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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畫裡的就夠漂亮了,實際的真人更勁啊!
看著女王那勾人奪魄,在油燈下流光溢彩的美目,陳啟心頭一跳,有點喘不上來氣的頭暈目眩道
“先前太師來訪時,曾帶有陛下的畫像,貧僧見過,自然一眼就認出了陛下。”
“哦?還有此事?”
女王的柳葉眉微彎,緊緊盯著陳啟,眼中好似有萬般春意,笑道“那禦弟哥哥覺得是畫像美,還是我美?”
“自然是陛下美,貧僧見那畫像時便覺是人間少有的佳人,可見到陛下真人時,才知何為真絕色。”
陳啟直視著美人美目,坦誠的說出內心想法道。
“禦弟哥哥能喜我之容貌就好。”女王被陳啟毫不掩飾的誇獎說的一喜,吹彈可破的臉頰上浮現一抹紅雲,那是陳啟這輩子見過的夕陽都無法比擬的顏色。
但隨即女王臉上欣喜之色一轉,化為哀愁看著陳啟道“可禦弟哥哥既然心動,又為何不允太師的說親,與我一起,做那天作之合呢?”
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旦換了神情,便好似從先前可融冬冰的春意,轉換為了蘊含萬般愁思的秋水,盈盈閃閃,動人心神。
被一聲一聲又一聲的“禦弟哥哥”喊著,陳啟隻覺自己渾身上下所有的骨頭都酥麻了,絲絲縷縷,好似有電流過,再見著女王眼中那哀愁之色,陳啟都不禁捫心自問
這取經大業真的重要麼?竟然能讓老子拒絕這般世間難尋的美人,讓她傷心?
堅定之心一搖再搖,直到陳啟的心裡恍惚間好像看見了從天而降,可以化山的大逼兜後,才猛的回過神來,對女王苦笑豎掌道
“阿彌陀佛,陛下,美色雖好,卻非吾願,此身已許真經,再難許陛下矣。”
“果真許不得麼?”
女王眼中愁思更甚,哀怨的看著陳啟咬唇不甘道。
“先來後到,輕重緩急,陛下當知矣。”
感受著在美人目光下,不斷退守消失的防線,陳啟心下苦笑,卻不願意退避的直視女王道。
最難消受美人恩,可雖然他陳啟受不了,但也不願意做一個逃避的懦夫,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
“那,若是禦弟哥哥先遇到我,還願意去取經嗎?”
女兒國國王看著陳啟投回來,帶著歉意的溫潤目光,心中一痛的輕啟櫻唇問道。
“若此身非是沙門中人,未曾肩負取經重擔,陛下相邀,想來是再情願不過的了。”
“不過陛下,若貧僧非是大唐禦弟,西天取經的唐三藏,又如何能麵見陛下,搏得陛下青睞呢?”
人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在初見的驚豔失神後,陳啟越發適應女王的絕色,心神也越發清明,看著哀怨的女王,還能灑脫一笑回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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