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相大白時,李世民冷冷地對陳秀女、付秀女、胡秀女和盧秀女說道“你們各自的心思,朕都清楚了。”
“你們這些人難道真的認為朕的後宮乃是爾等可以肆意爭鬥、互相殘殺的戰場不成?今日所發生的這樁事情,如果朕不加以嚴懲,那麼從今往後,這後宮必將永無安寧之日!”李世民那原本就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此刻更是冷冽得如同千年寒冰一般,其中所透露出的那股子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能夠瞬間將人的靈魂都給凍結住。
站在一旁的陳秀女早已嚇得花容失色,那張嬌俏的臉蛋上掛滿了晶瑩剔透的淚珠,順著她那白皙如雪的臉頰不斷地滾落下來。她的身軀微微顫抖著,就連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哆哆嗦嗦起來“陛……陛下,奴……奴婢真的知道錯了,求求您大發慈悲饒過奴婢吧!奴婢隻不過是一時被豬油蒙了心,才會犯下如此大錯啊,請陛下看在奴婢往日裡對您忠心耿耿的份兒上,開開恩呐!”
隻見那付秀女麵色蒼白如紙,渾身瑟瑟發抖地跪在冰冷堅硬的地麵之上,她的額頭重重地撞擊著地麵,發出一聲聲沉悶的聲響,猶如搗蒜一般,頻率快得驚人。與此同時,她嘴裡還不停地哀求道“陛下啊,奴婢真的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這樣了,請您大人有大量,饒過奴婢這一回吧!”
而一旁的胡秀女同樣也是嚇得麵無人色,她的身體緊緊貼著地麵,一下又一下地磕著頭,額頭上很快便浮現出了一片紅腫。她一邊磕頭,一邊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念叨著“陛下息怒啊,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犯了大錯,求求您不要怪罪於奴婢,奴婢一定會改過自新,好好侍奉陛下的!”
而此刻的盧秀女,直麵著李世民那如熊熊烈火般燃燒的怒火時,竟然出人意料地表現得超乎尋常的冷靜。隻見她緩緩地抬起那張精致的麵龐,微微仰起頭來,美眸之中瞬間閃過一抹決然之色,仿佛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一般。
緊接著,從她那櫻桃小口之中輕輕吐出一句堅定無比的話語“陛下,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然明了,奴婢確實已經無話可說。然而,這深似海的後宮之內,又有多少女子能夠真正做到問心無愧、清清白白呢?其實,奴婢也隻不過是眾多身不由己之人當中的一個罷了。”
李世民聽到這番話後,原本緊緊皺起的眉頭不但沒有絲毫舒展之意,反而愈發擰緊起來,猶如兩道深深的溝壑橫亙於額頭之上。與此同時,他的內心深處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陣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
因為他心裡很清楚,盧秀女所說的這些話雖然聽起來有些刺耳和大逆不道,但實際上並非完全沒有一點道理可言。自古以來,後宮中的明爭暗鬥就從未停歇過,各種陰謀詭計更是層出不窮。可是像這般如此囂張跋扈、毫不掩飾的行徑,的確也是極為少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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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隻聽得李世民一聲怒喝,那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太極殿內炸響。刹那間,一群訓練有素的侍衛便如疾風般迅速衝入殿中,他們身著鎧甲,手持兵刃,個個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將陳秀女、付秀女、胡秀女打入冷宮,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視,務必嚴加看管!”李世民麵色陰沉地說道,他的眼神冷冽而威嚴,令人不寒而栗。
然而,當他的目光轉向盧秀女時,卻突然停住了。隻見他那雙原本就銳利無比的眼眸此刻更是猶如兩把鋒利的刀子,直直地刺向盧秀女,仿佛要將她千刀萬剮一般。
“至於你,盧秀女!”李世民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朕下藥!此等罪行天理難容,朕定要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從今日起,廢除你這秀女的名分,將你打入掖庭。從今往後,你永生永世都休想再翻身!”說罷,他猛地一揮衣袖,轉身離去,留下一眾侍衛和那幾個瑟瑟發抖的女子。
盧秀女聞言,臉色瞬間蒼白,但她依舊強撐著,冷笑一聲“謝陛下成全。”
侍衛們迅速上前,將四人帶走。太極殿內,頓時安靜了下來,隻剩下李世民和一旁的武照。
武照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她知道,今日之事,雖未波及自己,但也足以讓她警醒。後宮之爭,殘酷無情,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複。
“媚娘,你可有什麼想法?”李世民突然轉頭看向武照,眼中閃過一絲探究。
武照微微一愣,隨即恭敬回道“陛下,媚娘以為,後宮之爭,根源在於人心的貪婪與嫉妒。若想長治久安,還需從根本入手。”
“哦?那你認為該如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李世民感興趣的問道。
武照思索片刻,緩緩說道“一是加強宮規,嚴明法紀,讓眾人知曉,爭鬥的下場;二是陛下多加關懷,平衡恩寵,讓後宮女子感受到皇恩浩蕩,減少爭鬥之心;三是設立女官,管理後宮事務,調和矛盾,避免小事化大。”當然這些都是鬼扯,後宮之爭本就權利之爭。
李世民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讚許“媚娘所言極是。看來,你不僅才情出眾,心思也頗為縝密。”
武照謙遜一笑“陛下過譽了,媚娘隻是儘己所能,為陛下分憂。”
“可是朕的女官也不少啊,為什麼他們還敢再犯呢?”李世民又來了,又來為難小武照了。“難道朕的眼光不行?”
“陛下眼光自然是極好的,這不還沒造成大的問題就被陛下發現處理了嘛。”武照真的汗流浹背,這不就是你個老登反常,流連後宮的造成的嘛!不過也隻有魏征敢說敢罵了,她可不敢。“怪就怪在陛下過於迷人,她們拎不清,都不知道陛下更喜歡溫柔賢淑的女子,總想一些旁門左道。”
“沒錯!不愧是朕身邊的人,就是聰明,一針見血。”李世民很滿意,武照又一次逃出生天,她隻覺得陛下越來越喜怒無常了。
在這場後宮小宮鬥中,李世民始終保持著一種不屑的態度。他深知這些秀女的小伎倆不過是後宮爭鬥的常態,而他心中的真正憂慮,依然是未能征服的高麗。這場宮鬥,不過是他在失意中的一絲調劑罷了。
太極宮內,李世民再次獨自一人,神情複雜。他輕聲歎息“後宮之爭,不過是朕心中的一絲慰藉。高麗未平,朕的心頭之痛,何時能解?”太監總管小心翼翼地走進來,低聲問道“陛下,夜深了,是否傳膳?”李世民揮了揮手“罷了,朕無心飲食。去召韋貴妃來,陪朕說說話。”在這場後宮的戲碼中,李世民始終是那個冷靜的旁觀者,而他的內心,卻始終被高麗的戰事所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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