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說得極是!”
陳遠舟站起了身,伸手指了指地上躺著的道士,“還請嫂嫂給解藥,我威逼利誘一番看看是否可以利用。”
蘇桃將一個藥瓶扔給了陳遠舟,抬腳出了房間,去了自己的客房。
這兩天都沒睡好,她回房就睡了過去。
等再次出來時,就看到陳遠舟臉色難看地坐在涼亭裡使著暗器。
“人死了是嗎?”
蘇桃走了過去,雖然是問話,心中卻是肯定。
陳遠舟收了暗器,轉身看向了蘇桃,“表嫂怎麼知道的?”
“他一個假道士,有家有孩子,自然不敢做叛徒。”
蘇桃走到了石桌對麵坐下,一臉的淡定。
“可現在人死了,要怎麼才好?”
陳遠舟在蘇桃對麵坐下。
“那就用上自己的人,不就是一張臉嗎?戴張人皮麵具不就成了。”
蘇桃笑得一臉算計。
“人皮麵具?表嫂還會做人皮麵具?”
陳遠舟滿臉震驚。
“自然是會的!你先去找個跟道士相似之人,我馬上去做人皮麵具。”
蘇桃起身,快步回了房間。
陳遠舟看著蘇桃離開的背影,嘴裡小聲嘀咕著“好在表哥是世子,要是個皇子,娶了這麼一個媳婦,那個位置誰敢爭。”
三天後,許城東終於等到了道士回來。
當然道士還帶了一人回來,說是他找的真道士。
於是連續三個晚上,真道士在山上鬨騰了三天,然後挖金礦的士兵便全都停下來。
與此同時,蘇桃也帶著人再次上了山。
這一次是來開炭窯的,當然順便來看看金礦的進程。
得知許城東的人為了不被人發現,居然重新開了一條礦道,蘇桃還是很吃驚的。
這有備而來果然是不一樣。
不過現在挖得越開心,以後就哭得越帶勁。
收了炭村民們便可以安安心心地過冬了。
時間一晃就到了十二月中旬,鳳凰山上已經白茫茫一片。
孩子們也都放了假,在院子裡打鬨著,蘇桃這些大人圍著火爐邊閒聊。
“小妹,這都快過年了,妹夫過年還能回來嗎?”
“正常已經可以回來,不過”
蘇桃頓了一下,“要是有其他事情就不好說了。“
謝淮之去了幾個月卻是一封信都沒寫回來,這不免讓她心中有些不安。
不過那日去陳遠舟那邊,陳遠舟並沒說什麼,那說明他在京城應該沒事。
“小姑姑,有人送信來了。”
院子外麵傳來了興旺的聲音。
蘇桃以為是謝淮之送信來了,起身就衝了出去,從信使的手上接過了一封信。
高興的給了信使一些喜錢,便拿著信回了院子。
“是不是妹夫來的信?”
王氏大喊了一聲。
“不是!”
蘇桃搖頭,雖然沒拆開,不過從外麵的字跡就看出來了,“是四哥寫來的。”
上次這邊發生了戰爭,蘇老四卻是因為軍令在身的原因並沒能回來,不過在這邊可以收到信後,便一直往家裡寫信。
在得知家中人都平安後,他還往家裡捎了不少銀子。
蘇桃當著其他人的麵,打開了信看了起來,裡麵多是思念之情。
不過大家得知他今年又不能回來過年,一個個都有些失望。
失望歸失望,但日子終究還是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