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鬨了一場,砸了半個府邸。”晨曦說。
“不能去現場看熱鬨,實在是太可惜了。”葉景辰感歎道。
有些熱鬨,他不看,有些熱鬨,他卻很想看。
“那府尹大人如何選擇呢?”葉景辰繼續問。
“被撓花了臉。”
“嗤——”葉景辰沒忍住笑出了聲,手一抖,筆下的字最後一捺在紙上劃出老長的痕跡。
葉景辰連忙將這張紙揉成一團丟進廢紙簍,又重新鋪開一張。
“我問的是府尹的選擇。”葉景辰強調道。
“外室子今年十二歲,已經是童生。”晨曦說。
“一個是隻會惹禍的紈絝子,一個是前途無量的外室子,府尹大人會如何選擇呢?”葉景辰饒有興趣的問。
不待晨曦回答,他又接著說“如果他再年輕二十歲,或許他會選擇前者,但現在,他一定會選後者。”
“今日去府衙狀告紈絝子的人多嗎?”葉景辰問。
“很多。”晨曦回答。
葉景辰覺得有些諷刺。
皇帝的諭旨竟然還比不上世家私底下的手段有效果,可惜皇帝非但不引以為戒,反而還想要試圖從世家身上謀利,他就一點都不擔心會把自己搭進去嗎?
“翼州的案子呢?”葉景辰換了一個話題。
依照大淵律法,倘若不是謝長安搶先一步利用輿論將這件事鬨大,京兆府完全可以以翼州百姓並非皇城籍貫的理由將他們遣送回翼州,交由當地州府查辦處理。
但是現在這件事已經上達天聽,如果皇帝不管的話,可是會引發民怨的。
“皇帝下令徹查,已經有戶部官員出發去翼州調查。”
“昨夜翼州百姓入住的客棧半夜突然走水,整座客棧化為灰燼,大家本來都以為那群百姓被燒死了,結果今早他們一個不落的又出現在府衙門口。”
“他們入住的客棧是薑家的產業。”
“這——可真有謝長安的,他也真敢玩。”葉景辰感歎道。
但這也證明了鎮國公府私底下也有著不容小覷的力量。
畢竟,光靠明麵上的那兩百府兵可做不到這許多事,還容易被人抓住把柄,所以謝長安用的應該不是那些人。
鎮國公府——
也不怪皇帝猜忌,對他們的忌憚還排在世家之上!
可自保是人的本能,以鎮國公府如今在大淵的地位,他們私底下有所防備也是理所當然。
忠心和愚忠是兩碼事。
畢竟,人總是本能的想要自保。
他也不能因為疑心病太重,就不能讓彆人沒有半點自保之力。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既然選擇了,就一定要選擇到底。
既然相信了,就一定要從一而終。
他不能犯和皇帝一樣的錯。
他不是一葉障目的古人,他來自現代,接受的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熏陶,人命都是一樣的沉重,並沒有貴賤之分,皇帝誰都能做,但不能因為權利之爭而讓國家起戰火。
至少,他無法眼睜睜看著這樣的事發生。
前世,雖然他生在太平盛世,可這都是因為有一個強大的國家保護。
而那些不夠強大的國家,他們的子民時時刻刻都處於列強的炮火籠罩之下,人命輕賤如同浮沫。
他絕對不能讓無辜之人為他的疑心和野心而犧牲!
喜歡穿成幼崽之後,我把他們忽悠瘸了請大家收藏101novel.com穿成幼崽之後,我把他們忽悠瘸了101novel.com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