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安最終還是披上了黑金披風。
也就一件很普通的披風而已,兜帽一戴,隻露出半張臉,也不知道葉景辰在興奮什麼?
笑得一臉猥瑣,真是沒眼看!
要不是他現在正虛弱,吹了風還真有可能會生病,他才不會妥協!
如果父親剛開始鍛煉他,他就生病了,祖母絕對會生氣的,說不定還會強勢乾預他們的訓練。
雖然訓練很辛苦,可不斷充實自己的過程也會讓他覺得安心。
等到謝長安也穿上披風之後,葉景辰心滿意足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以手托腮,趴在案桌上,就著微風,聞著花香,聽著鳥鳴,看著搖頭晃腦背書的小團子們,隻覺得十分愜意。
向來難熬的早課,也在不知不覺間就過去了。
東宮的小廚房多了三位禦廚,這三位禦廚還都很有事業心,因此這頓早膳特彆豐盛,不比禦膳的規格差。
而除了早膳之外,小廚房還特地給每一個人都準備了一盅藥膳,方子是章太醫親自開的,喝了能夠強身健體。
鑒於小孩子不適合吃苦,葉景辰也不想主動找苦吃,他特地請章太醫改良了一下藥膳的方子,讓它不腥也不苦,入口有草藥味的清香,回味還有一絲甘甜。
因著葉景辰的突發奇想,老太醫為了改良藥方,熬了半宿,熬的兩眼發黑,才終於實驗出合適的味道。
葉景辰積極的督促每一個人都喝了藥膳。
等他們都喝完了,葉景辰鄭重的向他們宣布,從明日開始,他們換一種方式晨讀。
“邊跑邊讀?”除了葉景和,其他人都很驚訝,包括謝長安。
對於葉景和來說,哥哥無論說什麼,他都會支持,都會照做,隻是邊跑步邊背書而已,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所以他很淡然。
“為什麼要跑步?跑步那麼累,哪裡還有心思背書哦!”這是垮著一張小臉,眉頭緊皺的雲舒。
“殿下,讀書是一件很神聖的事,焚香沐浴都不為過,邊跑邊背書會不會不太莊重?”吳擇明也一臉為難的問。
“做任何事,都應該一心一意,全神貫注。”顧北塵也有些不太讚同。
葉景瑜很認同吳擇明和顧北塵的話,連連點頭。
母妃教導他,行走坐臥、言行舉止都要遵循禮儀,一邊跑一邊背書——
這種失禮的事,葉景瑜打心眼裡抗拒。
“本公主才不要跑,太不雅了!”葉靜姝則是直接拒絕。
一個溫柔嫻淑的公主,怎麼能夠做這種不雅致的行為呢?
謝長安也不想跑,他在府中已經被父親折磨的夠累了,來到宮裡還要跑,還要不要他活了?
不過看到其他幾個人都不讚同,他就沒說話,隻是在一旁暗搓搓的看好戲。
他倒要看看,葉景辰要如何說服這幾個人。
“皇姐,如果你遭遇了刺殺,有刺客追在你身後要殺你,你是選擇跑著求生,還是選擇優雅的赴死?”葉景辰不緊不慢的問。
“我是公主,又不是皇子,爭不了皇位,有什麼被刺殺的價值嗎?”葉靜姝翻了一個白眼,直白的反問。
這種時候,她就不覺得翻白眼很不雅致了。
“為什麼沒有?皇姐與我一母同胞,若是有人想通過控製皇姐來威脅我——”葉景辰做了一個假設。
“本公主身邊有護衛,還有暗衛,刺客根本就近不了本公主的身!”葉靜姝驕傲的說。
更何況,如果她真遭遇到了需要她自己逃跑才能活命的刺殺,她也根本就跑不掉。
不過葉靜姝到底年紀還小,隻是覺得葉景辰這個問題問的很沒有意義,卻不知道該如何去反駁他。
葉景辰的假設沒有問住葉靜姝,倒是讓葉景和心裡有些焦慮。
“皇姐是不是身體太虛了,根本就跑不動,所以才拿優雅當借口?”他毫不客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