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是謝長安身上最為敏感的地方。
雖然第一時間跟葉景辰拉開了距離,但熱氣卻久久不散。
謝長安心中惱怒,暗自發誓,今天他要是能讓葉景辰搶到球,他就不姓謝!
蹴鞠活動在大淵盛行,上至皇親國戚,下至平民百姓,閒暇之餘都喜歡玩。
謝長安上輩子也精通此道。
這一世雖然還沒玩過,不過當他的腳碰到球之後,靈魂的記憶就複蘇了。
他靈活的控製著腳下的球,騰挪轉移,不管怎麼動作,球都仿佛像是粘在他腳上一樣。
葉景辰彆說搶球了,他連碰都碰不到球。
但他的眼角餘光卻看到,不管是葉靜姝還是葉景銘,都在看著他跟謝長安。
葉景辰本身其實並不在意他能不能從謝長安腳下搶到球,當然,這個前提是沒有人關注到他們。
但是現在,皇姐和皇弟都在看著,要是不能搶到球,他實在丟不起這個人。
畢竟如果隻看表麵,他不但年紀比謝長安大兩歲,身體還比他高不少,也比他壯。
“謝小世子,真的不能放水嗎?”他借著搶球的機會靠近謝長安,小聲問。
“一次就行!”他雙手合十,背對著葉靜姝和葉景銘,對著謝長安做了一個懇求的動作。
謝長安沒說話,隻是對著他冷笑。
行吧。
葉景辰不再試圖讓謝長安放水了,轉而開始找謝長安的弱點。
再怎麼著,謝長安現在的外表也隻是六歲的小屁孩而已。
這一找,倒是真讓他發現一件有意思的事。
“謝小世子,你耳朵怎麼紅了?”葉景辰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突然指著謝長安興奮的說。
“本宮今日才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紅的像是要滴血一樣’!”看謝長安連忙捂耳朵,他又悠哉悠哉來了一句。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在這一瞬間,葉景辰估計已經死了上萬次了。
但也是在這一瞬間,他趁著謝長安用眼神刀他的功夫,搶到了謝長安腳下的球,並且想要帶著球拉開距離。
謝長安!
他一個閃身,一個勾腳,兩個動作,就又把球給搶回去了。
雖然隻被葉景辰搶走了一息時間,但也算是被搶走了,有那麼一瞬間,謝長安真的很想弄死葉景辰!
又跟謝長安玩了一會,葉景辰已經確定,如果不用陰招的話,他根本就不可能從謝長安的腳下搶到球。
但有些招數隻能用一次,謝長安不會再上當。
而且,他也不可能一直用這些不光彩的招式,又不是涉及生死,太不光明磊落了,這不符合他的人設。
於是,又交鋒了片刻之後,葉景辰退開好幾步,與謝長安拉開了距離。
“不玩了不玩了,謝小世子真厲害!”他對著謝長安拱手笑著說。
謝長安並不相信他會如此輕易就放棄,將球踩在腳下,暗自戒備了好一會,卻隻看到葉景辰兩眼放光的看著某一處。
他順著葉景辰的視線看過去,正看到葉景和跟葉景瑜兩個互相拽著彼此的胳膊,腿上也互相較著勁,而那顆可憐的球被四條小短腿夾在中間,不能動彈分毫。
這哪裡是在蹴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