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葉靜姝道。
她倒要聽聽,皇弟能想出什麼辦法!
“我知道皇姐不喜歡景和,不想看到他,可他畢竟也是父皇的骨肉,我們理所當然的享受著父皇的寵愛,卻容不下他的孩子,你要父皇心中做何感想?”
“更何況,皇姐本身也不是那種惡毒之人,做不出惡毒的事,你既然沒辦法讓他徹底消失在你眼前,做其他的事又有何意義?不過是白白浪費了他的天賦,還浪費了消耗在他身上的資源!”
“皇姐是嫡長公主,他是皇子,你們都食國之祿,享國之供奉,那皇姐倒不如跟他比一比,誰對大淵做的貢獻最多,誰是老百姓心中最崇敬的人!”
“皇姐不是立誌要將女子學院開遍九州,改變世人男尊女卑的觀念,讓女子能自強自立,不必依附男人而活?皇姐的誌向如此遠大,難道不應該抓緊時間,爭分奪秒的去學習,去成長,真的要將寶貴的時間浪費在一個你極度厭惡的人身上嗎?”
“等到皇姐功成名就名揚天下的那一日,他不如你,他就連站在你麵前都會自慚形穢!不過隻怕到了那時,皇姐你也不屑於將他放在眼裡就是了!”
葉景辰說了很多,葉靜姝一直聽著,許久都沒有說話。
“皇姐比他年長許多,身後又有外祖一家助力,還有父皇的寵愛,應該不會害怕自己比不過沒有任何倚仗的景和吧?”葉景辰小小激了她一下。
“你不就是他的倚仗嗎?”葉靜姝表情奇怪的問。
“但我也是皇姐的倚仗,不是嗎?”葉景辰神情坦蕩的反問。
葉靜姝看著葉景辰,“你對我跟葉景和一視同仁,是不是說明你也將我視作工具和棋子?”
葉景辰與她對視,“誌向是皇姐自己定下的,皇姐要實現的,是自我的價值,與我何乾?”
“我若是將皇姐視為工具和棋子,何必跟你說什麼自強自立?將你當成花瓶養著,日後去做聯姻工具鞏固皇權不好嗎?”
葉靜姝打了一個激靈,連連搖頭驅趕腦海中因為葉景辰的話而浮現出的恐怖畫麵,“你說的對,我確實不應該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不值得!”
“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她堅定的說。
“皇姐身為嫡長公主,無人敢輕賤你,所以你還並沒有深刻的體會到世俗對女子的偏見,你雖然有遠大誌向,卻還不知道要實現你的願望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也許到了那時,你能體會到何為舉世皆敵,但隻要皇姐矢誌不渝,我會成為皇姐最堅實的後盾,皇弟們也一樣,我們都會是你最強大的助力,就看皇姐你需不需要這些助力了!”
葉靜姝現在確實不覺得將女子學院開遍九州有什麼難的,畢竟她的身份擺在這裡,她覺得她隻需要表露出這個想法,有的是人願意迎合她。
當初在國子監,那些學子一開始對她以女子身份出現在國子監很鄙夷很不屑,覺得是恥辱,可知道她是公主之後,不還是誠惶誠恐的向她請罪?
葉靜姝現在還小,根本就不懂得掩飾自己,心裡想的事情,都寫在臉上。
葉景辰話題一轉,“我們不是還有兩位皇妹已經到了啟蒙的年紀,皇姐何不去問問她們的母妃,願不願意將她們也送到文華殿來讀書?”
二公主葉靜嫣,小說裡提到過,從小就是個美人胚子,長大後更是我見猶憐,北蠻要求大淵以嫡長公主和親,皇帝舍不得葉靜姝去北蠻受辱,打算讓葉靜嫣代替。
葉靜嫣知道這件事之後,整天以淚洗麵,差點把眼睛給哭瞎了。
三公主葉靜妤,小說裡提到的不多,隻說是一個極其普通,存在感極弱的公主。
但葉景辰覺得,這可能正是她的聰慧之處,在這宮中,不起眼才能活的更久。
皇帝已經開了金口,皇子公主皆可入文華殿讀書,文華殿中又有葉靜姝這個先例,如果葉靜嫣和葉靜妤也想來讀書的話,她們早就來了,不至於現在還沒有一點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