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瓷心跳幾欲停止。
好半天,才問出一句話來“你怎麼知道這部電話的?”
電話那邊。
呼吸微微顫抖。
似在極力壓抑著情緒,用蘊著笑的嗓音回“總能問到的。”
頓了頓,又問“你還好嗎?”
溫瓷鼻頭很酸。
不等她回話,不知誰在外麵喊“溫醫生,二少帥過來找你了。”
傅景淮來了!
溫瓷一個激靈。
對著電話道“我還有事,先掛了。”
不由分說。
掛斷了電話。
下一刻,傅景淮邁著長腿進了辦公室。
溫瓷揉了揉臉。
故作輕鬆的朝他笑“二少帥,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
傅景淮看出她的異樣。
長眉微蹙,道“有人欺負你?”
溫瓷極力用笑容來掩飾心虛,嘴上道“現在全醫院的人都知道你是我丈夫,誰敢欺負我?”
怕他看出什麼,轉身去拿桌上水果。
卻不小心碰翻了杯子。
水灑在病曆單上。
她手忙腳亂的去收拾,嘴上問“你前幾天去福城,做什麼了?”
傅景淮黑眸盯著她“沒話找話?”
溫瓷“……”
溫瓷“不說算了。”
傅景淮“下次轉移話題前,多少來點鋪墊。”
雖然這麼說著,還是回答了“北平那邊運了批物資,從福城走,我帶人去把東西劫了,還抓了他們幾個人。”
那天他叫嚴鬆買了去英國的船票。
到了碼頭。
他忽然不想去了。
正好有消息說,有批物資要從福城運往北平,他就轉道去了福城。
賀川不準他去炸總統府。
總統府的東西,就一件彆想走出華東六省。
溫瓷心驚“你沒受傷吧?”
她語氣裡的擔心不摻假,傅景淮決定不計較她剛才的失神和遮掩了。
拉起她的手覆在心口處。
“沒添新傷,但這兒還是癢,你上次說給我拿的藥,拿了嗎?”
“拿了。”
一直在包裡放著。
溫瓷要去拿,傅景淮沒鬆手。
男人低低的嗓音道“晚上回去,你幫我擦。”
溫瓷心跳瞬間亂了。
她在傅景淮的強製要求下,從宋遇良的公寓,搬去了他的少帥府。
住的還是他的臥室。
前兩天情況特殊,他倒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但今天……
“二少帥……”
副官忽然推門進來。
看到辦公室裡的情況,他“嗖”的縮了回去。
掩上門,站在外麵說“總督派人傳話,晚上在貴平樓請幾位首長聽戲,請二少帥也過去。”
傅景淮“知道了。”
朝溫瓷道“看來今天這藥是塗不成了,晚上我要是回來的晚,你先就睡。”